11、晨練(2 / 2)

一劍傾國 一介白衣 5600 字 4個月前

“喂,你行不行啊。”唐桑花很輕鬆地背了起來,斜眼笑著,促狹地說,“要不要姐姐幫你一把,彆連背都背不起來,這臉可就丟大了,那些家夥都在等你出醜呢。”

燕離不語,使元氣散布周身,沉腰紮馬,握住提把,猛一用力,便負了起來。五百斤的重量一壓上來,他立時察覺到元氣的消耗,簡直和流水似的。

“好,先跑二十圈,再做對戰訓練。”

……

彆說二十圈,燕離沒能撐到五圈就倒下了,裁決司的校場太大了一點,不過不管找什麼借口,作為第一個倒下的人,臉是肯定丟了,但他並不在意。

李邕雖然有意針對,但也隻是負重而已,算不上什麼威脅;而且經過這麼一跑,他發現了一個鍛體的秘密,元氣散入四肢百骸,遍布經脈節點,在重壓之下,除了消耗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卻是融入了血肉中,這比任何鍛體法門都要直接強大。

元氣急遽的消耗,又在打坐中恢複,恢複元氣後,他並沒有歇著,而是繼續完成剩下的圈數。第二次堅持得更久一些,但也隻完成了六圈。

心情卻是喜悅的,第二次跑,已能感覺到元氣比先前更加凝練,元氣愈是凝練,爆發出來的威力就愈強,所占的體積就愈小,丹田就能容納更多的元氣,這本來就是一個良性循環。

燕離再接再厲,倒下了便就地恢複,等元氣充盈便爬起來繼續跑,他跑完二十圈的時候,其他人正好完成了對戰訓練。

那些原本等著看他笑話的人,此刻已是由衷佩服他的韌性,想起自己第一天進入裁決司時的表現,簡直不堪入目。

燕離卻跑上了癮,跑完了二十圈也不停,還要繼續,卻忽然發現跑不動了。

回頭一看,卻見朱厚單手提著自己身上的龜甲,無奈地說:“你不要命了?吃飯的時間到了,你這身體再強,也扛不住如此消耗,需要立刻進補。訓練要適可而止,否則對你以後的修行沒有好處的。”

說著便替燕離卸下了龜甲。

燕離恍然發現,五臟廟正激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尖叫,仿佛再不進食,它們就要造反了似的。

除了煉精化氣的過程,修行者有很多方法可以代替睡眠,但那恢複的隻是靈魂的神力,肉身的精力,卻需要充分的滋養和休息。

這一鬆懈下來,燕離才發現身體果然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如果不是本來強度就不弱,這會兒早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燕兄的強大,也不是毫無來由。”連海長今笑著說。

馬關山也很認可道:“實力的積累並非一朝一夕,你有如此毅力,難怪能擊敗秦易秋。”

“哼哼,我打賭那隻是運氣而已。”唐桑花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

三人當中,連海長今的形容絲毫不變,氣息均勻穩定,顯然五百斤的負重跑加上對戰訓練,也無法逼出他的全力,簡直深不可測;馬關山也還好,出身軍部的他,這種強度的訓練還難不倒他,隻不過頭發有些淩亂;唐桑花是三人當中最弱的,氣喘不均勻,額上還有細密的汗珠,顯然消耗不小。

燕離是已經沒力氣搭話了。

裁決司的飯食也是十分豐富的,比之書院也不遑多讓,燕離胃口大開,胡吃海喝一頓,之後在朱厚的命令下又回去睡了兩個時辰。

等到他起來的時候,唐桑花已經跟著朱厚巡遊小半個永陵了,隻不過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燕離離開裁決司,與朱厚彙合,正當午時的飯點。

朱厚讓手下各自散了,並對燕離二人道:“昨日說好要請你們吃酒,酒樓不自在,不如到我去家去。”爾後不由分說,便帶著二人去買酒食,提著往自家走。

他家位於永樂坊,在坊門左近的街道上。

穿過坊門,遠遠望見自家對麵圍滿了人,心說對門老更夫家發生什麼事了?便走過去,人群中一眼就看見自家老娘在人群中指揮著幾個小夥子張掛白綾,便大聲叫道:“娘,發什麼事了?莫不是那個整日裡閒著沒事就和你吵鬨的老頭歸天了?”

原來他娘正是更叔家對門的公孫大娘。

圍觀群眾一聽見聲音,立刻將路讓了開來,眼神裡頭滿是敬畏。

永樂坊誰人不知道公孫大娘的兒子在裁決司當差,朱厚身上的官服大氅,簡直比勾魂的黑白無常還可怕。

公孫大娘回過頭來,見是自家兒子,頓時歎了口氣:“他是被人殺害的。”

“什麼?”朱厚怒目一瞪,“誰他娘的敢在老子的地盤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