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三十七星數(1 / 2)

一劍傾國 一介白衣 5743 字 2個月前

“確是我有欠考慮。”姬紙鳶頓了頓,不很習慣地抱拳道,“我後來想到不便處,才改的主意,抱歉了。”

“哪裡的話,紙鳶姑娘行事,定然是有其道理的。”雪天崖笑著道,“究竟是什麼顧慮,紙鳶姑娘且說一說,也好叫在下注意注意。”

姬紙鳶道:“路途遙遠,我也不好坐在車上,叫雪兄為我保駕護航,傳出去難免誤會。我出來時,是派了人傳話的。”

“是,是來了個小姑娘。”雪天崖苦笑道,“說了些莫名的話,關於此事,卻是隻字未提。”

“玥兒那丫頭是越來越放肆了。”姬紙鳶神色微沉。

“倒不是她,是個生麵孔。”雪天崖道。

“我臨走前是吩咐了她的,定然是背著我使喚了彆人。”姬紙鳶蹙起眉頭來,“她身世可憐,幾個疼她愛她的至親,相繼遭人迫害,是以缺乏管束,怠慢雪兄了。”

“她小小年紀,天真爛漫,竟有這樣曲折,著實不易。”雪天崖不在意地擺手道,“怠慢是談不上的,我在起始鎮有酒喝有肉吃有房子住。小姑娘也不容易,紙鳶姑娘回去就彆責罰她了。”

說到這裡,他轉向蘇沐棠夫婦拱手道:“晚輩雪天崖,見過蘇大人,蘇夫人。”

“老夫聽過你,道庭的高徒,但跟彆個不同,一年到頭走南闖北,出了名的熱心腸。”蘇沐棠笑著還禮。

“雪大俠是怎麼來的?”夫人卻是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來的時候,小劍峰主正跟李血衣爭鬥,就沒有阻礙進來了。”雪天崖道。

姬紙鳶道:“夫人是想問雪兄,怎麼知道我們被困在這裡。”

夫人目中露出讚賞來,點了點螓。

雪天崖神色溫柔,望向姬紙鳶道:“我從來京,就一直暗中觀察魔族,也是第一時間發現蘇大人夫婦被困入煉獄陣。蘇大人夫婦在京中素有名望,我怎能坐視不管,剛巧認識的一位大師也在京中,便讓同門留下盯梢,我自己去請教破陣之法。未料請教的功課還未溫習完備,就有人來報,說紙鳶姑娘闖入煉獄陣,於是一刻不敢耽擱。入到陣中,親身體驗才知凶險,好在終於找到紙鳶姑娘。”

“原來不是來救我夫婦二人的,”夫人玩味笑說,“老婆子我這心裡頭還感激呢,卻是表錯了情。”

“還真不是。”雪天崖笑道,“您二位一被困,晚輩可就去找了,夫人斷不可這樣說我。”

“好了老婆子,雪大俠是來救我們的,你跟著添什麼亂。”蘇沐棠將自家夫人拉到一旁,趁雪天崖跟姬紙鳶說話,拉到更遠些,湊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也真是,人家郎有情,礙著你什麼事,說東問西,沒的以為我們是紙鳶姑娘的長輩,那多不成體統。”

“就你明事理。”夫人擰了擰他腰間軟|肉,“此子名聲確是好的,但在女人方麵,聞說是風流得很,紙鳶這孩子多好啊,萬不能被這風流種子給迫害了。”

蘇沐棠疼得臉頰直抽,“老婆子啊,不是我說你,你跟人家非親非故的,操這樣多心思作甚,會引起反感的。”

夫人鬆開了手,得意地說道:“這你可就不如我了。紙鳶來京,是特地獨行的,明擺著告訴對方:‘你沒戲’。但凡心裡有一點念想的,都不會這麼樣堅決,這說明什麼你可知道?”

“什麼?”蘇沐棠道。

“說明紙鳶根本看不上雪大俠,很可能是心有所屬,所以要用直截了當的方式拒絕對方。”夫人簡直越說越來勁,“老頭子,你說紙鳶這孩子,心裡裝著的,會是怎麼樣一個人?”

“你可彆猜了,倒忘了咱們隨時會被燒死麼?”蘇沐棠無奈道。

夫人瞪住他,很是撅起嘴,但終於還是沒有再說。

“蘇大人,夫人,您二位請過來看。”

雪天崖從懷中取出一捆紙卷,攤開來給三人看,道:“大師說要破這煉獄陣不難,隻消將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星數方位弄懂,即可手到擒來。由於來的倉促,大師指點的,隻懂了一半,入陣之後,才發現此陣不過三十七星數,是綽綽有餘的。”

紙卷上是一張星圖,統共一百零八個星象,各用一種符文代替,在他簡單說明下,三人才得以看懂星圖。

紙卷當然也不普通,其實是一件寶具。

其中三十七處符文發著紅光,餘下的呈灰暗色調。

“這星圖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蘇沐棠吃驚地道,心裡暗暗猜測那位大師的身份。思來想去,京中也唯有那位才能被稱之為大師。

“是,大師隨手拿出一件,便教我等晚輩受用無窮。”雪天崖也感歎。“大師告訴我說,這星圖一經勾連大陣,自然入主機樞,顯像上很清晰,這發紅光的,便是那三十七個陣眼,隻要導順歸位,使其與天上星數契合,這天火就再也傷不著我們。”

跟著對姬紙鳶道,“紙鳶姑娘,等會兒我破陣,請你護住蘇大人夫婦周全。”

“這正是最要緊的。”姬紙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