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牡丹花下死(1 / 2)

一劍傾國 一介白衣 3127 字 2個月前

幽姬千辛萬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在心裡用“寒潭水早就將那個人形毒物淨化了”的不加以研究就無法證明的理論說服了自己,視死如歸地前去紅園盜取火蛭。

等她再次千辛萬苦地遊回來時,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的事了。小心翼翼地抓著裝有火蛭的乾坤袋,得意洋洋地想著等會怎麼跟燕離討要更多籌碼,譬如給她捶肩按摩揉腳點頭哈腰叫女王,想到美妙處,禁不住的笑了起來。

鑽出水麵,她以女性特有的柔美姿態,伸展嬌軀,螓首微仰,檀口微張,但睜眼一瞧,本該在寒潭邊上“翹首以盼”的家夥不見了蹤影,她有種拋媚眼給瞎子看的鬱悶,氣呼呼地爬上了岸,運力將水蒸乾,一麵嘀咕道:“原想讓你瞧瞧老娘出水是個怎樣美貌,竟敢不守在潭邊等我回來,哼哼,沒眼福的家夥。”

等到衣物恢複如初,她將烏發盤在腦後,挽了個簡單的發髻,這才打量四周,卻始終沒看到燕離的蹤影,不禁暗自嘀咕:這家夥該不會遇到巡邏的守衛,獨個兒逃了吧?

可是整個寒潭不像發現入侵者該有的狀態,整個都處於靜悄悄的,莫說抓賊的呼喝聲,便是連蟲豸的叫聲都沒有。她對燕離的失蹤充滿困惑,信步走入觀月亭,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玉案上擺著幾個空酒壇,心中詫異,暗想那小子看來不像是這麼樣放縱自己的家夥,在危機四伏的地方居然還有心情喝那麼多酒。

這個時候四麵紅光一暗,她下意識抬頭瞧了眼,充滿喜慶的大紅燈籠裡的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去,觀月亭陷入了黑暗之中。

原本一絲難以言喻的燥熱,悄無聲息地消失於無形,冷風吹來,隻感覺說不出的涼爽。她愜意地呼了口氣,站起來預備去尋找燕離的蹤跡,不經意的一個扭頭,美眸一瞬間睜大。起初還因為光線的緣故看不真切,正巧一束月光照了進來,她看到赤身裸體的燕離緊緊抱著一具同樣赤身裸體的玲瓏玉體,在那裡跟頭豬一樣呼呼大睡,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她憤怒地走到床邊上,擰住燕離的耳朵,“混蛋啊,老娘在下麵拚死拚活給你取火蛭,你卻在這裡跟彆的女人風流快活,還是一個……”她下意識仔細看了一眼被燕離抱住的女人,隻覺單看她背麵線條,便說不出的妖嬈嬌美,連她這個正兒八經的美人都忍不住的怦然心動,“還是一個這樣美的女人,真不知道你這個臭家夥走的什麼桃花運!”

憤憤不平地控訴兩句,發現燕離兀自熟睡,便鬆開了他,轉而想看女人的麵容,是否跟她的背麵一樣美的慘絕人寰。

“師弟……”李紅妝這時候發出一聲幸福的囈語。

聽到這個聲音,幽姬險些跳起來,背脊如同被抽空了一樣直打冷顫,“李,李血衣?”她早年在月影城討過生活,第一單買賣,就是在這裡做成的,對李紅妝可謂是無比熟悉。方才看背影就有所懷疑,如今聽了聲音,嚇得臉色煞白,“怎麼會這樣……”

她忽然很用力地去擰燕離。

燕離從睡夢中疼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腦袋有些發暈,渾然不記得自己怎麼會睡得那麼死。懷中一具香噴噴的嬌軟溫熱的玉軀,讓他漸漸找回了記憶,他欣然地笑起來,預備對懷中美人兒發出呼喚,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就對上了幽姬瞪大了眼珠子的雙睛,渾身便是一顫,此刻旖夢香已燃儘了,酒勁也被真氣完全排出了體外,想到姬紙鳶連冰洞都出不了,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再仔細一看,跟自己儘情歡好的女人,分明是血衣樓樓主李血衣。再一回想,昨晚她叫的好像是“師弟”,而不是燕離,難道她在不知什麼緣故之下,錯把自己當成了葉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