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紙鳶》(1 / 2)

一劍傾國 一介白衣 4244 字 2個月前

() 歲月輪回反複,恰如紛灑而落的花瓣。憧憬於,天際中。

朝著邂逅的幻境,女孩的手抓住了即將落水的男孩。

假定的真相背後,是殘酷的劍鋒。

“放開我,放開……”男孩瘋狂大喊。

眼淚不停流下來。

女孩搖頭微笑。

劍尖從她的胸膛冒出,滾燙的鮮血,濺了男孩滿臉。血和淚混合著,浸染了碎裂的胸膛。

撕心裂肺,始知傷痛。

像那無法碰觸的蘆葦,忽然就隨了夕陽消逝,跟風要去天涯,跟水要往海角,永不回頭。矮草長了,絲縷的殘煙牽係,像從蕩裡飛躍的定格的記憶。斜地裡的網,抹去最後的慰藉,奮儘餘力,終於被痛苦浸透。

他從來不識得光亮,卻由此認識了黑暗。

意識沉入其中,漸漸泯滅,消亡,惟剩風中不知誰念的詞兒,像孤魂野鬼的哀唱:

“古道白衣,輕彈紅素,短歌微吟。清寒入骨,燈影映眉梢,是夢梁無歸,十裡桃花,流水青峰,你的回眸。遍寫幽思,新墨淺!曲彈的誰寂寥?

經年芳菲,輕拈夕露,流年刹那。亂世烽煙,折了幾人腰,不滅巾幗火,征伐天下,金戈鐵馬,蒼生誰負?沉吟至今,卿不負!劍舞的情飄渺。”

……

火字院。

馬關山頹然坐倒在地上,麵色慘白,嘴角還在滲著血跡,額上幾縷發絲脫落下來,使他粗獷的臉龐,更多了兩分滄桑。血月刀的中間部位缺了一整塊的刀刃,斜倒一邊,如枯死的荒草,不剩半點靈性。

“我敗了!你殺了我吧!”他用嘶啞的嗓音,維護最後的尊嚴。

雪天涯整個人除了發髻有些散亂以外,比前並無不同。他微微一笑,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一個急速的破空音打斷。

“刀下留人!”

後頭勁風凜冽,但來勢雖然凶猛,卻頗懷了幾分仁慈。他轉身用刀格擋,並不用真元。

雙方一觸即分散,來人落地,又以更快速度閃到馬關山身前,向雪天涯拱手苦笑道:“在下連海長今,還請道兄手

下留情才是。”

雪天涯看到他手中折扇,又聽到他複姓連海,笑著問:“可是連海山莊的高弟?”

“正是,敢問可是北鬥第二宮的雪大俠?”連海長今道。

“哪裡,”雪天涯擺了擺手,“大俠真是不敢當,我確實是雪天涯。早些年在人界,跟青衫兄把酒言歡笑傲江湖,可謂相交莫逆,連海山莊的子弟,自然也都是我雪天涯的朋友。不過話說回來,即便不是長今兄弟,我也並沒有要殺這位兄弟的意思。原就是切磋,點到為止,如何要爭的性命去。隻不過職責在身,我奉命視察,但請二位就此退去,算我欠二位一個人情,這樣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