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六絕真君,山河莊(1 / 2)

一劍傾國 一介白衣 5505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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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師兄要與純陽觀為敵嗎?”蕭棋大怒。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楊修文一隻手緩緩地負於背,氣流為之拂動,引發了極儘自然道化的氣象,隱然可見是一個太極陰陽圖。他淡淡地環視周圍道,“如果事實真相果真如你所說,何必重新定義燕離的罪名;如果你們果真是來複仇的,氣勢上是絕不存在理虧的。隻有意圖惡意殺人的人,才會迫不及待先聲奪人。”

蕭棋沉默下來,似有一抹陰影逐漸浮上眼簾,忽然露齒一笑:“你不是韓天子。”遂結印,氣域撐開,可見無數星星點點的棋子分布,淩厲的勁氣排山倒海般向內部壓迫。

楊修文麵色一沉:“這裡全是他的人!我攔住他們,星宇你帶人先走!”他也跟隨結印,神境撐開,將那些勁氣全部攔截下來,並讓開一條通道。

蘇星宇點頭,朝燕離大喝一聲:“跟我來!”他自通道衝出去,隨手擊出幾道勁氣,將圍來的純陽觀弟子打飛,然後取出了他的法器“千蝶”,“叮鈴鈴”的往虛空鋪去,他騰空而起,竟以銀針為橋,朝鎮外的方向飛渡。

燕離攔腰抱起陳毓秀,也從那通道衝出去,借了銀針禦空,衝出了包圍圈。到得一處樹林,他將害羞的陳毓秀放下,取出一壇新酒喝了起來。

“形勢不容樂觀,我們必須立刻趕回龍象山,我擔心同門有危險。”蘇星宇說完,才察覺二人沒有跟上,又返了回來,看到燕離又在喝酒,不悅皺眉,“你活著不該隻有複仇,世上還有很多事物值得追尋,何必沉湎於濁物?”

燕離不語,踉踉蹌蹌朝前走。陳毓秀緊緊跟上。

蘇星宇眉頭皺得更深:“仙界即將發生巨大動蕩,你身為其中一份子,難道要坐視?”

“真好笑。”陳毓秀回頭做了個鬼臉,“燕大哥既不是你龍象山的人,也不歸屬天策樓,道祖為了對付燕大哥,還向三界發布了通緝令,算哪門子的一份子?仙界的和平跟燕大哥有什麼相乾?要去你自個去吧,燕大哥才不陪你們玩呢。”

蘇星宇冷冷道:“我至少沒有對你不利,至少還救了你一命,你難道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你救的人不是我。”燕離頭也不回地說。

“不是你?”蘇星宇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大聲道,“你也太目中無人了,那蕭棋可是神境之下第一人,他的那些同門,也都是各院精銳,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帶著一個凡人全身而退?”

“現在的年輕人確實有些目中無人。”

樹林裡忽然響起一個幽幽咽咽的琴聲。隨琴聲響,林中似幽冥洞開,鬼府搬運,仿佛陰兵鬼差齊齊湧至,陳毓秀隻覺空氣陡冷數十度,裸露在外的肌膚竟是直接凍裂,又疼又冷地直哆嗦。燕離飲酒的動作頓了一頓,真氣瞬時遊走四肢百骸,使氣域滲出體表,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他感覺到了一種滯澀感,氣域的統治非常吃力。

燕離的氣域展開,琴聲的影響力被隔絕在外,陳毓秀這才好受些,感激地看著燕離,目中似盈滿愛意。

女人一

生中未必隻有一個男人,但她們永遠不會忘記奪走她們初夜的男人,因為很少有女人能在第一次的經曆中感受到快樂,痛苦尤其令人銘記。其中有不少女人會在初夜過後徹底地愛上對方,陳毓秀似乎就是其中一個。

那琴聲的影響雖暫時消停,蘇星宇的心卻“咯噔”跳起來,心中暗道:難道是他?

琴聲突兀一轉,變得激越亢奮,氣溫自然回升,但愈來愈高,轉眼衝破燕離的氣域,宛然從天而降的怒焰,三人皆不可避免地感覺到灼燒感。

“唔!”陳毓秀根本抵抗不住這等冷熱的驟然交替,麵色逐漸晦暗,死亡的氣息已將她纏繞。

蘇星宇強忍灼感大聲問道:“敢問前輩可是窮究天人之相,掌握風、雨、陰、陽、晦、明之交互變化,琴、書造詣千載以內無雙,人稱琴、書雙聖的六絕真君?”

“謔。避世數百載,竟還有人識得老夫,娃娃你在哪個山頭修行?”琴聲略止,一個威嚴的嗓音自然響起。

“晚輩龍象山蘇星宇,已故家師乃星河真君再世傳人!”蘇星宇心中暗鬆,來人果如自己所料,正是純陽觀地位僅次於少數幾個祖師爺的柳公顏,以其輩分威望,就算蘇北客到此,也要恭敬稱一聲前輩。

柳公顏曾任過琴、書二院院主,自魔族進攻仙界以來,立功無數。數百年前已功成隱退,若非魔族大舉進攻,抑或危及三界的劫難,是決計引不出他來的。

蘇星宇的心情不緊反鬆,隻因為當年星河真君與六絕真君乃是眾所周知的莫逆之交,而且星河真君正是為了六絕真君擋住致命一擊才會隕落,所以他篤定柳公顏不會太過為難他。

果然,柳公顏吃驚道:“竟是赤道兄的後人?娃娃,老夫本不該為難你,可你應知老夫為何出山。”

“晚輩確已知悉。”蘇星宇坦然道,“不敢隱瞞前輩,天策樓查到許多跡象,純陽觀有許多前輩都已被俗物腐蝕,道心、德行有愧。晚輩與燕離素有舊交,知他為人怎樣,斷不至於害死蜃樓真君。況,據晚輩所知,動手者另有其人!”

他的視線轉到陳毓秀的身上,厲聲道,“晚輩恐怕此女是那組織派來,否則她何以憑區區凡軀刺傷真君?不若請前輩將她帶回去嚴加審問,必然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