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娘,是我疏忽了。這攤子上的這些胭脂水粉,首飾什麼的,姑娘有看上的儘管挑。”
青棠看著麵前做工細美又精致的胭脂水粉和首飾,吞下剛剛要說的話,果斷道:“成交。”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跑偏,那就唯有讓她悅己者容,好好解一下憂愁。
她趁著魏瑜不備,悄悄在花燈昏暗光芒的遮掩下,給寐晚她們遞了失敗的暗號,一眾小狐狸頓時哀歎不已。
謝禮謝進心坎裡,魏瑜付好了足夠的錢,轉身就走,卻不料迎麵撞上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來人寬肩窄腰,帶著鬥笠,臉上染著灰土,雖看不清楚容顏,但隱約可以看出五官不俗,然而周身泛著森森寒意,一雙眼戾氣陰冷,正死死地盯著他。
李遂清壓住快要殺人的衝動,對著魏瑜無聲吐字:“滾。”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魏瑜有些怔愣在原地,他微微瞅了青棠一眼,心中已了然。
魏瑜笑得十分溫和,絲毫沒有在意,側身離開。
李遂清眸色幽深看著在胭脂攤裡認真挑選的小狐狸精,心中隱隱約約有股暗火燒得正旺。
漫天燈火之下,映入他眼簾的唯有她的笑臉。她對著那個男人笑了有多久,他就看了有多久,心中無比煩躁。他竟不知,原來他的小傀儡居然這麼能笑,隨便對著一個男人笑得都比對著他燦爛。
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將他拋在冷水池裡不管不顧地封印了好幾天,原來是找到樂子了,她是不是還真以為,他再也奈何不了她了。
李遂清冷哼一聲,那就瞧著看。
青棠無知無覺地挑好著東西,一臉欣喜,冷不丁地就感到一股熟悉又危險的氣息。
泛著殺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笑得很開心呀,小狐狸。”
這聲音,李遂清!!
青棠身體一僵,沒來得及收斂笑容,轉頭便對上了一臉慍怒的李遂清。
心道:大佬,你這殺氣還能再猝不及防點嗎?
李遂清嘴角泛著薄涼的笑,“笑得可真難看,你莫不是真以為一個玉佩就可以困住我?”
“不敢不敢。”青棠連忙賠著笑,她可沒忘記,這位大佬可是還惦記著挖她的內丹。
“不敢?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我在......給你挑禮物呢。”青棠掃過攤子,抬手就拿起一支簪子便道:“這隻鳳羽花銀簪子,簡單中透露著不凡,低調中又透露著奢華,最合適您的氣質了。”
那知李遂清接過簪子,怒氣不減反增。
“剛送了一個芙蓉簪又送了一個鳳羽簪,你就這麼喜歡,逢人送簪子嗎?”
青棠大氣都不敢喘,試探著問:“那要不……您看上哪盒胭脂水粉的,也行。”
用胭脂水分掩蓋他臉上的灰土,這總該是送到心坎裡了吧。
李遂清氣極反笑:“你想死就直說,用不著送胭脂水粉。”
青棠拔腿就跑,這個人怎麼連送個禮物都要殺人,她是想救李遂清的命完成任務沒有錯,但可不是要來被他取命挖丹當冤大頭的啊。
她剛跑了沒幾步,一股久違又熟悉的刺痛感突然從周身蔓延開來,青棠瞬間整個人凝住了,一臉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李遂清。
傀儡咒!!你丫的李遂清,又給我下傀儡咒了!!
李遂清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無動於衷。
青棠疼得都快說不出話來,手腳也都開始發顫,腿軟得厲害。她心生絕望,自從那天見過姮憶後吸收了太多妖氣,一線牽就一直沒有動靜,無論她怎麼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