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歡根本沒閒著,葉建明死了還在給他找麻煩,人一死,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帶著還在吃奶的娃上門說是葉建明的,要分遺產。
鬱澤歡回過一次老宅,好不熱鬨,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什麼幼兒園搞團建呢!
想騙遺產可沒這麼容易,人沒死之前不趁機多要點錢,怎麼就覺得人死了,還能從他這裡要到錢?
那些奶娃娃有一個算一個,全被鬱澤歡送去和他那個渣爹做親子鑒定了。
他可不信那個渣爹能有親生孩子還忍得住,這些年因為鬱澤歡姓鬱這件事,葉建明已經搞了好幾回事了,一直想讓唯一的兒子改回葉姓,說要給老葉家傳宗接代。
鬱澤歡一直沒同意,葉建明隻能上外麵播種,企圖能生第二個兒子來傳他那破宗。
就這個情況下,葉建明要真有親生的孩子,不可能不帶回來。
騙遺產到這份上,鬱澤歡都想笑。
葉建明留下的那些股份也被人盯上,這幾天董事會不少人聯係他,想要購入他手中的股份,把鬱澤歡煩得差點想把手機關機,找個與世隔絕的小島待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想的,長潤集團是鬱澤歡姥爺鬱鴻誌一手建立起來的,用腳指頭想,鬱澤歡也不可能把手中的股份轉讓出去。
更彆說那些股份有一大半還是他母親留給他的。
葬禮舉辦的潦草,鬱澤歡作為葉建明的獨子本應該出席葬禮,但他實在沒有那個心情應付前來祭拜的人。
全程葬禮都沒有出席,隻有到了火化的時候,鬱澤歡匆匆地露了個麵,簽了火化合同。
“要不要為逝者選購一個壇子?這邊有……”推銷骨灰盒的人還沒說完,就被鬱澤歡抬手製止了。
“我自己帶了。”鬱澤歡伸手,舉起他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還是那種小店裡最便宜,一塊錢一瓶的冰露。
他把礦泉水瓶蓋子旋開,把裡麵的水往旁邊一潑,剩下一個空的塑料瓶晃了晃。
“諾,就這個。”
手捧著骨灰盒的人嘴角抽了抽,看著鬱澤歡的眼神透露著古怪。
這……來簽字火化的大多數都是直係家屬,這人要把自己逝去親人的骨灰裝礦泉水瓶的想法還真是……彆具一格。
這得是什麼仇什麼怨?
不管彆人怎麼想的,鬱澤歡還是把礦泉水瓶塞給了工作人員,讓他將骨灰裝這塑料瓶裡。
李叔也在場,見狀微微一歎氣,由著鬱澤歡任性了。
一老一少都這樣,工作人員也沒再勸,接過了那個礦泉水瓶。
“小少爺,之後回老宅住嗎?”李叔用慈愛的目光看著鬱澤歡,他今年四十五歲了,並未結婚生子,鬱澤歡是他親手帶大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鬱澤歡和他親生的也沒差了。
鬱澤歡沉默了一瞬,還是搖了搖頭,“不了,這邊的房子離學校更近,老宅不太方便。”
李叔點頭:“那節假日再回來,我會安排人每天給你打掃房間的。”
鬱澤歡不太忍心拒絕李叔的好意,但他又不太想回老宅,那裡承載著他兒時的記憶,說實話……並不算好。
“李叔你要不來我現在住的房子吧,那邊有空餘的房間。”鬱澤歡提議。
李叔卻搖頭,見鬱澤歡不解,他隻能歎氣,“總要有人守著那兒,畢竟是老爺子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