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歡一巴掌把紀嘉寧的手給拍開了,“彆亂動。”
他報了個地址,紀嘉寧一頭霧水:“哪兒?”
鬱澤歡頓了頓,換了個說法:“殯儀館出門右拐走個一百來米,叫星願理發店。”
紀嘉寧一拍腦袋:“……靠,我想起來了,你說你在路邊被那什麼海報廣告詞給忽悠了,進去就染了一個七彩的頭發!”
看著鬱澤歡那色彩斑斕的頭發,紀嘉寧滿臉佩服:“哥,彆人我都不服,就服你,那路邊上的理發店就跟賭博一樣,進去是一個樣,出來指不定啥樣,你這都敢把腦袋交給人家?”
紀嘉寧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
又有點酸溜溜地嘀咕了一聲:“果然,帥的人弄個寸頭都是好看的,要是換我染這頭發,指不定外號又要多個花孔雀了。”
漂亮的臉蛋就算是麻袋套頭,都能套出不一樣的時尚雜誌感覺。
鬱澤歡對著紀嘉寧比了個中指,在沙發上躺屍。
紀嘉寧踹了他一腳,“上個月剛發行的3A大作,玩不玩?”
鬱澤歡躺了一會,鯉魚打挺:“玩。”
男生的快樂其實真的很簡單,鬱澤歡的身體不算好,豪門二世祖那些刺激性的玩意兒,他都不能玩。
因此打遊戲是他經常會選擇的娛樂方式,還有就是到世界各地去旅行。
作為發小,鬱澤歡會玩的東西,紀嘉寧家中肯定會備上一份的。
打了一晚上遊戲,紀嘉寧都累了,鬱澤歡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紀嘉寧把遊戲手柄往旁邊一丟,摸著下巴盯著鬱澤歡看。
“看你爸爸乾啥?”鬱澤歡打了個哈欠,臉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倦意,卻還是堅持地按著手柄,操控著遊戲角色。
“你不對勁。”紀嘉寧下結論。
鬱澤歡發出了個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說不清他是想承認還是疑惑。
“你不回家了?打算在我家住下?”紀嘉寧臉色古怪,“事先說明,我這兒的客房雖然是經常有人打掃,但對你來說可不一定算乾淨。”
畢竟客房紀嘉寧也不經常使用。
鬱澤歡這人有個怪毛病,潔癖,還不是日常中事事都潔癖,隻是針對晚上睡覺的環境潔癖,他每次出去旅遊甚至都要帶上自己的床上用品,不然根本睡不著。
這是一種心理障礙,好在不是很影響日常生活,再加上鬱澤歡有錢,出門多帶點東西也無所謂,有錢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但這個毛病,讓鬱澤歡很少在外留宿。
鬱澤歡按了按太陽穴,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心率也有點快了,知道自己應該休息了,不然身體確實撐不住。
但他在留在紀嘉寧家裡和回家的選擇中猶豫不決。
“不是吧?你真的要住我這裡?”紀嘉寧這下真的驚訝了,“你不回家了?家裡是有什麼洪水猛獸等著吃了你嗎?”
鬱澤歡忍不住給紀嘉寧翻了個白眼,“你家才有洪水猛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