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嬌在暖閣聽完了整件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徐俊:“哥哥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母親,顏如初後麵還有一個人打你了?還有,你自己招惹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讓我和母親跟著丟臉!”
“母親也是,”徐嬌又對著顏安然道:“怎麼不跟我商量,就貿然的用計策,還搞的這麼拙劣?”
顏安然訕訕的:“這不是事趕事,趕上了嗎?要不然今天你哥哥的親事早訂好了。”
“哼,您到想的簡單,我看未必。”徐嬌總覺得今天這幾件事都透著古怪,怎麼就這麼巧,顏安然提親,就有女子挺著肚子上門,而接著又有建南伯世子承認了打人,顏如初摘的乾乾淨淨?
不過,徐嬌想不通的是,顏如初或者秦氏怎麼能指使得動建南伯世子?或者是忠勇侯府出手了?
如果是這樣,想定下徐俊和顏如初的親事,那幾乎是不可能了,當然,今天這事經過之後,已經不可能了……
徐嬌頭疼的看著顏安然和徐俊,她自進京以來,費心經營的局麵,一下子被這倆蠢貨打散了,顏如初也好,秦氏也好,她還要花幾倍的精力去補回來。
徐俊也是,好好的去求學,還弄一個孩子回來,對了,還有一個文氏沒解決呢。
徐嬌轉目,看向了縮在角落裡的文氏。
顏安然也想起了還有文氏這麼一個問題,剛才都被建南伯世子給搞亂了。
頭疼的看向文氏,顏安然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懷了孩子,就留下吧。”
文氏聞言,麵露驚喜,忙磕頭道謝。
“不能留在這裡。”徐嬌冷冷的開口說道,輕移腳步,走到了文氏麵前。
“從芒山到京城,這麼遠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又是誰告訴你的?”
文氏有一瞬間的慌亂,然後低頭,聲音輕顫的說道:“自俊郎走了之後,奴家日夜期盼,直到有一日發覺有了身孕……”
文氏聲音哽咽,抬起頭,眼底已盈滿淚珠:“族中長老要將我沉塘,父親與我斷絕了關係,後來,後來母親才悄悄的托人將我送了出來,我記得俊郎曾說要進京科考,於是我一路上風餐露宿,隻為一心找到俊郎,好一家團聚……”
“什麼一家團聚,也不看看你的身份!”顏安然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是,是,”文氏嚇得渾身一抖,忙低了頭:“奴家隻是想有個依靠,奴家,奴家已經沒有家了……”
徐嬌還是覺得奇怪,一個弱女子千裡迢迢的過來,還一找一個準?
徐俊卻心有不忍,忍不住開口:“那個,那個先起來說話……”
徐嬌橫了一眼徐俊,他這個哥哥向來這樣,好,她也懶得管了,總歸他自己承認了。
顏安然也橫了一眼徐俊,看徐俊縮了縮脖子,訕訕的笑,於是扭頭對著文氏警告:“好了,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去找個房子住著,你給我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來,等俊哥兒成親後,我會給你個名分,倘若你膽敢招是生非,就算你懷了徐家的骨肉,我照樣不輕饒你。”
文氏鬆了一口氣,忙上前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