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後和慕昭儀正說著話,蕭儉從外麵進來,看到慕昭儀也在,上前請了安之後道:“剛從母妃宮中,沒想到母妃在這裡。”
蕭儉今日換了一件冰藍色長衫,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頭上一定白玉冠,劍眉星目,端的是一個英俊的青年。
“聽說禮部已經選好址,皇上過了目,月底就開始修建了?”
“是的,母後,就在城外琉璃坊,距離饕餮居倒是挺近。”
蕭儉弓手回道。
皇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都是賢親王了,還這麼孩子氣,一心還想著好吃的。”
蕭儉一囧,忍不住搔了搔後腦勺。
慕昭儀笑道:“他啊總是沒個正形。”
說到這裡,慕昭儀肅了臉色:“皇後娘娘,臣妾沒想到,皇上會直接下旨,將季大姑娘許給了儉兒,如今儉兒可是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了。”
皇後也收起了笑容,隻問:“儉兒你也見過季大姑娘,心中可滿意?”
蕭儉沒想到皇後會突然問他,一時有些懵,轉而耳朵就開始漸漸的紅了起來,拱了拱手,回道:“既然已經無法更改,兒子會好好保護她的。”
蕭儉又想起了在湖中,季語凝閉上眼睛絕望的放棄掙紮的樣子,心中泛起了一絲心疼。
身不由己,可能換做他,那個時候也會選擇就那樣死去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既然命運將他們綁在了一起,那麼餘生,就讓他來守護她吧。
皇後看著蕭儉堅定的眼神,點點頭,轉頭對慕昭儀道:“看,如今你還沒有孩子想的通透呢。”
慕昭儀那是想的不通透,隻是愛子心切,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受一點傷害罷了。
歎了一口氣,慕昭儀也隻好如此了,而且看蕭儉的模樣,分明已經將季大姑娘放在了心上了。
罷了罷了,她也就不討人嫌了。
她這一生,在家中的時候,父母嬌寵,無法無天,打過架,遛過鳥,甚至還偷偷的跑去青樓轉悠過,後來進了宮,就收殮了自己的性子,循規蹈矩,從不出頭,也不出錯,憑著家中兄弟們在前方奮勇抗戰,替皇上守護沿海,一直做到了昭儀的位置。
所以,她一直都告訴過蕭儉,韜光養晦,隻要平安喜樂就好,好在,中宮皇後娘娘仁和,她就一直扶持著她到了如今。
可是宮中的形勢,表麵上看風平浪靜,可是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湧。
“你放心,先皇的遺訓,皇上也是不會違背的,我估計他會選季家的另一個姑娘為太子妃,咱們這個皇上呀,心思深沉,季大姑娘驚才絕豔,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季家又是多年的老臣,根源深厚,皇上恰恰不願意後戚做大,這樣也好。”
慕昭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隨即又想起什麼:“不知道這四公主到底和安遠伯府什麼仇怨,怎麼會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當時顏貞卿救了太子,聽說四公主還常去探望,與那個顏如初關係不錯。”
皇後搖頭:“鄭貴妃也是豬油蒙了心,想要算計顏如初,什麼時候不可以,偏偏挑了這時候,可惜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掉進了彆人的圈套了。”
“您是說,顏如初反將了一軍?”
皇後看向慕昭儀,笑道:“這個顏如初可不簡單呢。”
皇後想起了季語凝對顏如初的評價,笑了笑。
正說著,五皇子蹬蹬蹬的跑了進來。
“母後,母後,您看,師傅給我的評語,師傅讚賞我了呢。”
皇後笑著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後摸著五皇子的頭,溫和的道:“宓兒真乖,又得了師傅的誇獎,今天我們吃糖醋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