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拍即合,很快就敲定了這件事。
許是怕寧羽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虞元傑特意讓小廝傳話回去,讓人務必把看緊那兩個孽障,千萬不能讓他們在寧家小少爺麵前露臉!
一下學堂,寧羽便隨著虞元傑坐上了馬車,同他一塊回了虞家。
江康眉頭緊鎖著,帶著人緊緊的跟在虞家馬車的背後。
跟寧家相比,虞家的宅子就小了不少,要知道,寧羽一個人就住一方院子了,而虞家隻有兩方院子,一個是主宅,一個是虞元傑住的小院,剩下的便是下人居住偏房,
江康是寧羽的貼身侍從,他從一進門就眉頭緊蹙,他真不知道少爺來這又窄又小的地方做什麼呀,這裡小得連個像樣的會客廳都沒有!
寧羽在虞家逛了一圈,他本想來虞家跟虞司來一場偶遇,但是,他這一圈轉下來,哪看見虞司的影子呀?他本想開口詢問的,但是,又擔心打草驚蛇。
他瞧著虞元傑這副心有芥蒂的模樣,便知道這兩人的兄弟關係並不好,他主動說出來,反倒會讓虞元傑心有設防。
昨天虞司穿得不合身的短褐,用粗麻布製的麵料,這根本就不像是少爺的裝扮,看起來更像是家裡的下人。
他們第一次照麵的時候,虞司便是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他不得不帶著妹妹在大街上賣身葬母,若是虞家這門親戚靠譜,虞司哪至於這般呀?
寧羽剛走到偏房,便一屁股坐在大樹下,用腳蹬著地上的泥土,“虞元傑,我累了。你們就沒有招待客人的茶點嗎?”
虞元傑微怔,明明是這小子拉著他走個沒完,怎麼這會又怪到他頭上了?
“有有有,我就吩咐下人給你拿上來。”
寧羽雙手環抱著,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拜托,我可不是什麼茶點都吃的,我隻吃東寶閣的梅花酥、香蜜烙、歡喜團,你不會都沒有準備吧?”
虞元傑被寧羽的話一噎,他哪裡想到這小少爺這般的挑剔,誰不知道東寶閣賣點心是一等一的貴,那點心還是限量銷售的,賣完就截止了。
“我、我、我現在讓人去買。”虞元傑一下子就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寧羽撇了撇嘴,發難道:“看你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準備呀,真是一點招待客人的心都沒有。普通的茶,我是喝不慣的,那種粗糙的口感哪有什麼滋味可言呀。阿康呀,你拿點龍團勝雪給虞少爺開開眼。”
虞元傑給寧羽噎得厲害,龍團勝雪那可是皇家特供的貢茶,他又如何喝得到?
瞧著虞元傑那副吃癟的模樣,寧羽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道:“阿康呀,你好好教他怎麼泡龍團勝雪,免得他回頭糟蹋了我的好茶。”
聞言,江康馬上會意,他看向了虞元傑,做出了請的手勢,“虞少爺請吧。”
“可是,總不能夠放寧少爺獨自在這裡吧?這著實不是我們虞家的待客之道。”
寧羽一臉的不以為意,“我在這兒又不會跑丟,更何況,你們連茶點都沒有,算哪門子的待客之道呀?真是的。”
虞元傑哪裡想到這寧小少爺這般的難應付,跟在他身側的江康更不是吃素的,江康涼颼颼的開腔道:“虞少爺,你動作麻利點吧,回頭餓著我們少爺,怕是您也不好跟家裡交代呀。”
虞元傑:“……”
“好。”虞元傑沉著臉應聲道。
見江康把人支開了,寧羽馬上就收起了紈絝的模樣,直奔下人所在的偏房。
他環視了一番,將目標鎖定在角落的柴房。
畢竟,那柴房外麵有兩個粗使的媽媽在外頭守著,房間裡時不時傳出痛苦的低吟聲。
寧羽心一提,趕忙朝著柴房跑了過去。
兩個粗使的媽媽哪是好相處的,隻是她們瞧見著寧羽那一身錦衣華服的,未對他動粗,而是不滿的提醒道:“這位少爺,柴房是雜亂之地,您去彆處玩吧。”
寧羽指著破舊的柴房,振振有詞道:“我聽見裡麵有人的聲音,我想要進去看看。”
老媽媽乾笑著,她不以為然道:“裡麵關的是犯錯的婢子,她做錯了事情,惹老爺不快,老爺這才把她關押在柴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