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康臉色微變,高大身軀擋在了寧羽的前麵,鋒利如劍的眼眸注視著齊雅貞,“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您想要與寧家為敵嗎?”
齊雅貞撩了撩額間的劉海,搖曳著婀娜的身姿,笑嗬嗬的說道:“您說得是哪裡話,虞司是我們虞家的子嗣,我們哪有不關心不疼愛的道理?我們身為他的親戚,自然是會好生照顧他的,寧少爺這般的意氣的把人帶走未免不太好吧?”
寧羽哪裡買她的賬呀!
他冷哼一聲,毫不猶豫道:“他們的賣身契都在我的手上,他們都是我的奴仆,我憑什麼不能夠帶走?”
聞言,齊雅貞當即麵露愁容,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賣身契?誒喲,我那可憐的孩子們喲,我知道他母親帶著他們在外麵漂泊過,那日子確實過得不如意,這兩個孩子有孝心,為了葬母,甚至想出了賣身的法子,還要我趕去得及時,這才打消了他們的念頭,但是我已經讓他們拿錢去贖身了,如今他們是清白之身,哪有成為您奴仆的道理呀?”
“我們到底是兩個孩子的長輩,如今這兩個孩子沒了父母,自是要由我們這些做長輩照顧的,您這樣把人帶走,您讓我們如何有臉跟他的父母交代呀?俗話說得好,長嫂如母,我自是要好好照顧他們的,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寧小少爺不要介入其中。”
齊雅貞這三言兩語便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不僅如此,她還恬不知恥的給自己貼了一個關心後輩的主母人設。
“贖身?他們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這算哪門子的贖身?更何況,這件事我都沒有點頭,你以為一兩銀子便能夠把人買回去了嗎?”寧羽就像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貓貓身上軟篷篷的毛發都要炸開了,他就差沒急得喵喵叫,虞司是他的,他的!
他才不管虞家怎麼想。
他是一定要帶虞司走的!
兩者劍拔弩張著,局麵一度陷入僵局了。
問題是他們這邊勢單力薄,江康怕他們對少爺動粗,率先站出來打了一個圓場,“我認為,這裡並不是合適說話的地,不如,虞夫人帶咱們去會客廳好好的說道說道,把事情掰扯清楚了,說不定咱們之間的誤會就解除,這樣鬨下去,大家都失了體麵。”
江康的話正中齊雅貞的下懷。
她笑著連連應是,趕忙順著竿子下來,“是呀是呀,這都是誤會,寧小少爺誤會我們了,這樣吧,咱們去會客廳說,我已經安排人備好了茶點,這事呀,咱們邊吃便說。”
雖說寧羽是寧家未來的家主,但是,如今的寧羽僅是個六歲半的孩童,這半大的小兔崽子,哪裡是她的對手啊!
這件事越是掰扯,寧羽越是不占理,最後不是得掩旗息鼓?
寧羽氣得直跺腳,他不滿的瞪著江康。
萬一這老家夥跟他打太極,那虞司的傷勢不就給耽誤了?
寧羽咬了咬牙,眼底的黑色暗湧翻滾著,他馬上計較起了當前的情勢。
齊雅貞之所以敢肆無忌憚,是因為在她看來,寧羽如今僅是個六歲半的孩童,哪怕寧羽未來會成為寧家的家主,但是,他現在還沒有那個一呼百應的能量。
區區六歲的孩童,想在她的掌心裡翻出浪花?做夢!
小霸王哪裡受得這樣的委屈,這一個個都要騎到他頭上了,這不是要反了天嗎?
寧羽緊緊的抿著唇,情不甘意不願的跟齊雅貞去了會客廳,他趁人不覺時,偷偷捏碎了貼身玉牌。
這是他的貼身玉牌。
這玉牌一碎,安放在大堂的玉牌盞便會熄滅,寧家人馬上就會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