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言眼眸暗了暗,在心中計較著齊雅貞的話,若是虞家真心幫襯親戚,這孩子哪裡還需要上大街賣身葬母!
“你騙人!”寧羽馬上從柳思言的懷裡鑽了出來,大聲的反駁著。
“小魚昨天可是我的同桌,他明明還是活蹦亂跳的,今天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被人打得奄奄一息了,你們還把他關在祠堂裡,他這一身短褐還是昨天穿過的!”
誰家少爺穿短褐呀?
短褐可是下人的衣裳!
“還有啊,小魚的妹妹被她們五花大綁的關在柴房,連嘴巴都被人塞了抹布,腦袋都磕破了一塊呢!外麵還有兩個粗使婆子看守著,我闖進去的時候,還費了一番功夫呢!”
齊雅貞麵色煞白,她急切道:“那是他病中多思,這才去祠堂,我們並未……”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便被柳思言直接打斷,“李大夫給孩子檢查一下傷情。”
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齊雅貞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急切道:“不、不用麻煩了……”
李大夫哪裡理會她呀,他動作麻利的取出了藥箱,用剪刀剪開了虞司那凝著血汙的短褐,露出觸目驚心的後背,虞司的後背上儘是錯綜的鞭痕,打得他背上皮開肉綻著。
李大夫氣得胡子直顫抖,在心中暗罵道:這都是什麼人呐?竟然對一個半大的孩子下此毒手!
虞司身上的血痕已經凝固了,血汙與粗麻布粘連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會撕開他的傷口,李大夫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傷口,一點點把那破爛的麻布取出來,在他湧出鮮血的地方撒上止血的藥粉。
瞧見這一幕,寧羽氣不打一處來,他惱得直跺腳,手揪著柳思言的衣袖,急切道:“娘親你看,她們虐待小魚,打得他身上一塊好地都沒有!”
柳思言到底是有孩子的人,哪裡見得了齊氏這般惡毒的手腕,她毫不猶豫道:“虞夫人,這兩個孩子的賣身契在我寧家的手上,按理來說,他們就是我們家的奴仆,我們把人帶走,那是理所應當的事。”
寧羽眼前一亮,忍不住在心裡給娘親瘋狂爆燈,娘親威武!
見柳思言就要把人帶走了,齊雅貞急切的追了上去,焦急道:“寧夫人,虞司是我們虞家的子嗣,你不能夠把人帶走啊!”
聞言,柳思言挑了挑眉梢,不以為然道:“虞夫人,你若是不滿意,大可以到仙盟那兒告我們就是了!”
說罷,她揚起手,當即招呼道:“把人帶走!”
全然不顧齊雅貞那“五彩繽紛”的臉。
見柳思言這副霸氣側漏的模樣,寧羽樂得不行,他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用小肉掌緊緊的握著柳思言的手,他眼底閃爍著崇拜的小星星,毫不吝嗇的的讚揚道:“娘親,你真是人美心善啊!見不得這般不平之事,我為娘親感到自豪,娘親簡直就是我學習的榜樣!”
寧羽的小嘴就跟抹了蜜一般,像小鳥似的嘰嘰喳喳的,臉上的喜色是藏都藏不住了,整個人激動不已,一個勁誇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