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康:“……”
少爺,你認真的嗎?
那軟榻是用給值夜的奴仆小歇的,您怎麼能夠睡在那樣的地方!
江康急切的打斷道:“您莫要胡說!那軟榻是用來給值夜的奴才小歇的,您怎麼能夠屈尊降貴睡那樣的地方啊!哪怕是奴才同意,老爺夫人也不會同意的!更何況,您一向體弱,萬一再受了涼,得了風寒,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爭執不下,誰都無法說服誰。
就在這個時,床榻上的人發出了低沉、嘶啞的呻.吟聲,“水……”
寧羽一聽到虞司的聲音,他馬上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床頭查看著虞司的情況,寬慰道:“小魚,你彆急,我這就去給你倒水!”
說著,寧羽晃晃悠悠的爬上了四方凳,他那細嫩的手吃力的拿起裝滿水的紫砂壺,往琉璃盞裡倒了一杯水。
江康見他這般的吃力,趕忙道:“少爺,你如何能夠做這樣的粗活,讓我來吧!”
聞言,寧羽撅起了嘴,反問道:“我如何不能?阿康,你就不要來添亂了!我能夠照顧好他的。”
江康:“……”
可是,就算您這樣說,我也是不放心的。
寧羽小心翼翼的端著琉璃盞走了過去,他生怕虞司喝不夠,水杯裡倒得滿滿當當的。
他親切的喚道:“小魚,我把水端起來的。”
虞司躺在柔軟的床榻上,他那一身破破爛爛的短褐已不能再穿了,寧羽讓人給他換上一身柔軟、寬鬆的內衫,微寬的領口敞開著,露著一色春光,這會的虞司麵無血色,薄唇蒼白如紙,如星辰般閃耀的眼眸微微垂落,帶著幾分病美人的氣質。
寧羽一下子就犯了難,他的水倒得太滿了,微微一傾斜便要撒出來了。
“這、這……”
虞司看出了寧羽的左右為難,他用手撐著床榻,奮力的想要坐起來,但是,他那饑腸轆轆的身體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他掙紮了好一會,都難以坐起身。
江□□怕虞司用力崩開傷口,趕忙上前搭把手,他一麵把虞司半托了起來,一麵用兩個蘇繡的軟枕給他墊起來,使他可以半坐著。
江康回頭看向寧羽,“好了,這樣您就可以喂水了。”
聞言,寧羽趕忙端著琉璃盞湊了上去,“小魚,水來了。”
說著,寧羽把琉璃盞推了上去。
要知道,寧羽從小都是給彆人伺候到大的,他哪有伺候過呀,他推得有點急,虞司一下子喝不完,直接嗆著了,連他胸襟處的內衫都打濕了,水珠順著他頸項流了下去。
“咳咳咳。”
虞司一下子急促的咳嗽起來。
寧羽趕忙把琉璃盞放在桌上,手忙腳亂的用帕子擦拭著那流溢出來的水。
江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