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服?(2 / 2)

一直在後麵看戲的夏厘終於衝了出來,在馳道的手肘處拍了一掌,借著巧勁兒卸了馳道的力。

馳道這一反常態地突然下死手,讓夏厘覺得很不對勁。

他也猜出來可能是馳道發現他就在附近,以此激他出來。可就算是故意的,他也不得不出來。馳道的這次出手並未留餘地,若沒他擋這一下,真能給成壯拍死了。

可這等偏激的行事風格,與他印象中刻板木訥的馳道相去甚遠。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馳道嗎,難道真是一個月的雨中趕路,真把人給逼瘋了?

不管怎麼說,人是不能不救的。

成壯一看就是個頭頭,若在此刻死了,便是死無對證,那這村子裡的事可就真說清楚了。

雖說他也不是衙門,哪怕這村子是黑村也與他無關,但“不以善小而不為”嘛,也是為自己以後去底下積點陰德。

見他出來了,馳道悠悠地收手,“舍得出來了?”

猜到偷窺的人是夏厘之後,他便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此時把人詐出來,兩人也算是有來有回,他也沒有輸,心裡便舒坦多了。

也不知道他這莫名其妙的好勝心打哪來的?

夏厘不太高興,“你真打算殺了他?”

馳道剛才的出手並沒有留力,這點夏厘看得出來。就為了引他出來,下如此狠手,他快都不知道誰才是黑店了。

“怎麼會。”

馳道十分不走心地回答。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對差點命喪掌下的成壯道,“瞧見沒有,這才是那個偷窺的。”

成壯驚出一腦門子的汗:大哥你是沒長嘴嗎,剛才那一下子大可不必。

夏厘順著撬開的蓋子往地洞裡看:底下是個五米見方的石室,肚大口小的葫蘆狀,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石室中有一頭瘦骨嶙峋的老虎,以及滿地的屎尿,銷魂的氣味順著洞口直泛上來,衝了夏厘一臉,差點沒把魂魄給他從身體裡衝出來。

嚴重懷疑那活梭子暈不是摔暈的,而是讓這味道給薰的,隻一眼夏厘便退了回去。

馳道掃視了一圈,又回到山洞口將被他拍在地上的“引路人”給拽了起來,二話不說,一把懟到老虎洞口。

餓得兩眼發綠的老虎,再次見到食物,更加躁動了。沒等獵物掉下來,它就迫不及待地高高躍起,張著血盆大口迎了上去,生怕這塊到嘴的肥肉又飛了。

“引路人”可是親眼見過這畜牲生撕活人的,一想到那番情景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叫一個肝膽俱裂。腦子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逃!

“我說我說!”

“引路人”一開口聲音就劈了叉,跟被掐著脖子的鴨子叫似的,恐怕他這輩子都沒發過這麼尖利的聲音。

這幾乎能穿透耳膜的一嗓子,聽得馳道牙酸得緊。

未避免耳朵再受折磨,他一把將人拽了回來。說實話他都沒聽清這家夥在鬼叫什麼,反正大致也能猜到。

被身後那隻鋼爪似的鐵手拽回來,“引路人”的心可算落進了肚子裡。

他抹著臉上的汗,心有餘悸地瞅著眼前的這個俊美的男人。彆人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您老人家還沒發一言呢,就突然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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