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橫濱講座(1 / 2)

和菲茨傑拉德的談話中,他們隻將講座會的時間敲定在下周六,但沒有說好地點。

因為菲茨傑拉德發出邀請時想的就是先搞好合作,講座會的具體事宜可以緩一會再安排,反正那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

但他動作很快,隔天就將地點告知了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又轉告給了安井七央。

收到費奧多爾消息後的不久,安井七央就在論壇裡看到了講座的預告貼,還是置頂的——一看就是菲茨傑拉德花的錢。

交流群開始討論。

作為上一次唯二參加了講座會的好夥伴,安井七央跟著甘樂一起賣起了安利,他們也沒私下裡說好,但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十分默契,一唱一和地建議有條件的群友可以聽聽這次的講座會。

可惜收效不是很好。

除了【在下要努力學習】說會去,其他人都沒怎麼吭聲。

講座會開始的前一天下午,安井七央含著根棒棒糖往家走,邊走邊看手機,她正和費奧多爾發消息,確定明天的見麵時間和地點。

[有人來了。]MK-777突然說。

安井七央一猜就中:[五條悟?]

[嗯。]

宅邸前的鐵門鎖得好好的,刻著妖怪退退退的桃木牌靜靜掛在欄杆上。

解了鎖,走過庭院,再推開門。

安井七央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的五條悟。

“喲。”

白毛咒術師抬起手和她打招呼,並不覺得自己出現在此處有什麼不妥之處。

他今天倒是穿了咒術高專的製服,衣服和褲子都是潑了油漆一樣的深藍色調,布料包裹下的雙腿又長又直。黑色的眼罩蒙著雙眼,看不見背後的一點蒼藍,奪目的白色短發被束縛著禁錮在一起。

安井七央總覺得他現在的發型會顯得他的頭發很硬,不像之前來的那次,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那頭白發柔軟又蓬鬆,很想輕輕拍一拍。

“老師。”她不意外五條悟的出現,隻是語氣有那麼一絲絲的埋怨,“你又翻牆。”

但是五條悟知道她不是真的介意,攤了攤手:“難道你舍得你親愛的老師站在門外等你回來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無比肯定地回答:“我當然舍得啊。”

五條悟這個能力、這個體格,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她覺得會舍不得讓他做的。

五條悟雙腿跨開,胳膊肘支著大腿,單手撐著下巴,輕飄飄地控訴:“真不客氣呢。”

安井七央從冰箱取了兩罐汽水,她冰箱裡的汽水擺了一排,綜合了各種水果口味。她給自己拿了一瓶還沒喝過的菠蘿味,想了想,給五條悟選了一瓶平平無奇的荔枝味。

她將散發著涼意的易拉罐推到五條悟麵前:“老師不是說自己是最強嗎?身為最強,難道連站在門外等著曾經的學生回來給你開門都做不到嗎?”

安井七央原先瞎扯的功夫就有一手,認識了果戈裡之後,沒事和銀發的小醜先生拋開邏輯扯扯皮,使得她瞎扯的功夫更進一步了。

五條悟腦子轉得也快,沒被她繞進去,笑眯眯道:“這是偷換概念哦,七央。”

安井七央感受著自舌尖散發、逐漸在空腔內部彌漫開的菠蘿氣息,微微瞪大了眼睛,她舉起瓶身看了看,心裡暗暗記住了,菠蘿的挺好喝的。

五條悟和她一起拉開了易拉罐,男人仰靠著沙發,幾乎不用瞄準,就能將易拉罐的環扣精準丟進小姑娘腳邊的垃圾桶。

他舔了舔唇,單手提著裝著滿滿飲料的易拉罐,四指抓著罐身,唯留食指伸直,指向前方:“那是什麼?”

五條悟坐著的是沙發是正對著電視屏幕的那一張,這一指指得是正前方,安井七央順著望過去,他指向的地方,擺著三副相框。

“照片。”

“我知道,我說那一張。”

他指尖指向的落點稍微偏了偏,指向了最新被擺上的那一副。五條悟清楚地記得,他上次來時,那裡都沒有那副相框。

被包裹其中的照片是一張三人合照,最左邊的是安井七央,中間是一位黑發青年,右邊則是一位銀發青年。

安井七央知道他準確指向的是什麼,但不是因為她分清楚了從五條悟指尖劃出去的軌跡——實際上,隻有在五條悟的視角內,才能看見他偏斜出去的手指重合在哪裡——而是他指的範圍之內,很明顯隻有那張和費奧多爾以及果戈裡的合照會讓他好奇。

理論上,五條悟是沒有見過費奧多爾和果戈裡的。

“是我在橫濱認識的小夥伴。”安井七央說。

“又是小夥伴?”

“嗯。”她點頭,接著道,“中間那個黑頭發的,看起來文文靜靜的那個,還是和我一起完成文壇使命的好夥伴。”

五條悟:“……”

五條悟著重在小姑娘所說文文靜靜的那張臉龐下停留了一下,安井七央意外的很敏銳,問道:“怎麼了?”

難不成五條悟也認識費佳?

“沒什麼。”白毛咒術師扯出一絲輕佻的笑,“隻是感覺他穿得和你不像一個季節的。”

“他身體不好,怕冷,而且他是俄羅斯的,習慣穿這麼厚。”

“旁邊那個也是俄羅斯的?”

安井七央瞟了一眼定格在相片上的果戈裡:“嗯。”

他問:“也是和你一起完成文學使命的好夥伴?”

“那不是,那是個賣花的。”

“?”五條悟疑惑,而他一向是個有話直說的人,“他看起來更像馬戲團的。”

“咦?”他這麼一提,安井七央驚疑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看照片上的果戈裡,“還真挺像的。”

“……”五條悟想起了什麼,“你上次的小夥伴呢?棕頭發那個……叫什麼來著?”

“沢田綱吉。”

“哦對,沢田綱吉。他呢?”

安井七央在他附近坐下,“走了。”

“走了?”白毛咒術師眉梢微動,“我還以為那也是你文壇的小夥伴。”

“怎麼可能?人家不從文。”安井七央扭頭看了他一眼,“人家是從武的,有自己的使命的。”

“……?”五條悟有點難以理解,“從武?”

如果在所提及的“文”和“武”之間做選擇,以他對沢田綱吉的印象,五條悟認為他更偏向“文”的畫風,他那時還評價過棕發少年說他不太像能打過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