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車上的周聿泊懶洋洋地靠著座椅,看了眼從法國傳來的文件。
“泊哥,這次任務洛爾曼也會跟著一起去,那彆墅那邊是……”
“從總部給我抽出些人,盯緊著她,黃清禾現在膽子大了,翅膀也硬了。”
在如今周聿泊心裡,黃清禾就和個流浪狗似的,就非想跑走和外麵的垃圾玩,野得不得了。
阿倫點點頭。
車開到了尖沙咀一處夜總會。
周聿泊長腿走入一間奢靡的包廂之內,屋內此時已經坐了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身上抱著三四個接近**的女人,嘴裡汙言穢語地說著什麼,逗得身上的女人胸脯一顫一顫的。
周聿泊看了一眼,坐在了離他們不遠處。
男人一見周聿泊來了,頓時坐直身子,“阿泊,這地方怎麼樣?這裡的妞兒可比曼穀的強多了。”
說著,他就拍了拍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的屁股,讓她去伺候周聿泊。
周聿泊懶散地坐在那,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男人,“巴洛,再玩,你下半身就爛成泥了。”
叫巴洛的男人聽了這話明顯很尷尬,自己被性病困擾這事,被周聿泊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讓他很沒麵子。
而身側那個很明顯斯拉夫人長相的男子,拍了拍巴洛,他推開身上的女仔。
“泊,現在那枚導彈不出意外在烏茲彆克斯坦,不過,要命的是,據說被當地最大的毒梟——麥德龍扣下了。”
“麥德龍可不僅僅是販毒,在烏茲彆克基地的武裝軍,強悍得很,更何況,早年他一家都死在美國佬手裡,新仇舊恨,那枚導彈,要是萬一發射了……”
後麵的結果他也沒說,但大家都能明白會有怎樣的後果。
周聿泊聽著,沒什麼表情。
似乎早就料到如今的困局了。
尤裡給周聿泊遞過一根煙,“泊,我是愛莫能助了,要我說,你和你哥……”
“少廢話。”周聿泊冷漠打斷了他的話。
“那枚導彈也在你們蘇聯,在你們境內發射的,你以為就能逃過美國人的輿論?”
烏茲彆克斯坦如今鬨獨立鬨得來勢洶洶,蘇中央都已經自顧不暇,那裡更是根本把控不了。
美國人的輿論,快四十年的冷戰,蘇聯人是見識到其厲害的。
“那你說怎麼辦?”
“抽調一夥人給我,我的軍隊從科摩羅出發,不能及時支援。”
“什麼意思,泊,你該不會要親自下場吧?”
男人驚訝,瞪大了眼珠子。
周聿泊卻隻是自若地站起身,冷漠淡定。
“當年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賣軍火?”
是啊,周聿泊可是法國高層提拔上來的雇傭兵,不過,自從成了科摩羅的實際領導人後,就再也沒有親自帶領小隊出過任務。
畢竟他如今那樣的身份,請得動他的人,簡直屈指可數。
就連老雇主法國愛麗舍宮的那群政要,都要多觀望一下他的立場,再去定奪。
於是,連他都有些忘了,周聿泊,可曾是世界最頂級的全能型雇傭兵啊。
尤裡聳肩點點頭,“那好,我馬上致電莫斯科,泊,合作愉快了。”
也就是尤裡剛說完話,阿倫就推門而入。
他走到周聿泊身旁,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
周聿泊的臉一下就黑了,周身頓時散發淩厲的寒氣。
“回家。”
尤裡和巴洛還想說什麼,卻隻見周聿泊陰沉著一張臉,二話不說衝出屋內。
兩秒都不到,影子都沒有了。
而此時的尼洛森彆墅,整棟彆墅幾乎被榴彈炮摧毀殆儘,二三層樓冒著滾滾濃煙。
周聿泊下車後跑到彆墅前。
見到保鏢按住五個歹徒在地上,不用想,這就是造成這起恐怖襲擊的歹徒,保鏢留著他們一命,是等待老大回來處理。
而周聿泊始終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準備向著彆墅內走去。
“小叔叔。”
一道輕柔的聲音叫住了他。
周聿泊見著少女站在一處較為安全的場地,黃昏時分,晚風吹拂,吹動女孩烏黑的長發,一掃一掃地飄散在她潔白的手臂上。
周聿泊挑眉,還行,挺聰明,知道保命。
“老大,怎麼處理?”
周聿泊看了一眼這四人,不屑地像是看垃圾,“給洛爾曼,讓他彆玩死了,今天晚上十二點,準時給我那個好大哥送回去。”
“順便幫我告訴周明宏,謝謝回禮。”
黃清禾在一旁聽著,很是驚訝,他連問都沒問,竟然就知道這是阿爸的人?
周聿泊此時向她走過來,帶著壞笑“黃清禾,看來我的好大哥是知道,周耀輝是怎麼死的了。”
黃清禾聽見這話,呼吸都停滯了。
“哦,你估計還不知道周耀輝怎麼
死的吧?”
周聿泊說著,將黃清禾提到了車上。
也不知他要帶她去哪兒。
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太突然了,黃清禾此時和個兔子似的,又驚又怕,但聽話得不得了。
“周耀輝就是被我的人一發榴彈炮,炸死在屋裡了。”
男人的話猶如惡魔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