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區最繁華的鬨市街上擠滿了人。
白天這裡是最普通的商貿街,攤販售賣旅遊觀光絡繹不絕,晚上,這裡就是最熱鬨的紅燈區,許多樓鳳會主動出來拉生意,橙紅和藍紫的霓虹燈照在穿著暴露的女人身上,每個人都明碼標價準備被人買走一晚。
這樣嘈亂的地界中一家老虎城包廂裡,坐著一屋子男人。
“泊哥,現在九龍界的阿彪,和尖沙咀的肥華,二人在前幾天已經和周明宏偷偷見過麵了,我們要不要……”
周聿泊坐在包廂一角,吞雲吐霧,眼眸幽深。
“先不用,看看他們什麼路子,其他地區的堂主沒找周明宏?”
“還沒有,應該也在觀望,畢竟老爺子後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就要選新的話事人了。”
周聿泊點頭,沒再說什麼,微微靠後,腕上的手表隨著他衣衫的竄動而露出。
一旁的老江見著有些吃驚,“泊,你是不是讓人騙了?”
周聿泊不解皺眉。
“我記得你隻戴百達翡麗,手腕上這個……仿製的也太拙劣了,誰坑你了?”
“江偉文,你太有意思了,誰敢坑泊哥?”
一旁的肖恩不懷好意地笑道。
江偉文這下更是好奇,那這個破爛手表是怎麼戴到周聿泊手上的?
肖恩笑得更甚,拍了拍老江的後背,“你來得太晚了,好多事情都錯過了。”
周聿泊無語地聽著這幾個老友在談論他。
漫不經心地斜瞟了肖恩一眼,晃動手中的空杯子示意服務人員倒酒。
站在角落裡的一位長相明豔的女服務生見此,立刻傲起胸脯走了過去,淅淅瀝瀝地倒著酒,眼睛卻在男人身上。
周聿泊坐在那氣質就與彆人不同,貴氣天成卻又有種渾身藏不住的**,總體來說就是個極為有權有勢又具有頂級張力的流氓。
她都不敢想象和這樣的男人睡一覺……會是什麼感受。
想到這,她的膽子大了起來,倒酒的手微微傾斜,灑在了男人的褲腿上。
她連忙蹲下身嬌軟驚呼抱歉,露出豐滿的胸脯。
手更是不安分地放在了他的大腿內側。
屋內的其他人還在說笑,並沒在意到周聿泊這處。
見男人沒異議,那女服務生的手開始向著更內側探。
突然,手被狠狠抓住。
“滾。”
女服務生被這句怒吼嚇到,在看清男人臉上的嫌惡與戾氣後,她幾乎連滾帶爬地跑出包廂。
“泊,對漂亮女仔這麼凶乾嘛?我記得你以前也沒禁欲到碰都不讓碰一下啊。”老江聽見聲響打趣道。
周聿泊沒有說話,隻是飲著杯中的酒。
“老江你還不懂?有了老婆的男人,不都這模樣,這可能就是你們中國人所謂的妻管嚴吧。”肖恩又跟著附和取笑。
老江剛剛聽了肖恩說了周聿泊那個小妻子的事情,他嘖嘖兩聲。
“要我說,哪有那麼多說頭?搞定一個女人,就是閉嘴砸錢,讓她再生幾個小崽子,這輩子她也就認定你了,還哪管那麼多?”
老江嘴上這麼說著,其實了解他的人,誰人不知,他就是最怕老婆那個。
一個縱深多年的老傭兵,在吵架時,媳婦生氣了,直接跳起來扇他巴掌。
周聿泊此時雙眼深邃,晃動杯中紅酒。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包廂的門又開了,走來的是諾維科夫。
“老大,小嫂子找你回家。”
包廂內的幾位老友一聽這話,忍不住小聲噓聲嬉笑。
像是落實了周聿泊妻管嚴傳聞似的。
周聿泊卻不予理睬,大步流星走出了包廂。
·····
回到尼落森彆墅時,客廳的燈亮著。
周聿泊一人走進彆墅,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熟了的小姑娘,諾維科夫說,這幾天她很忙,總是趕作業趕到很晚。
那張帶著點嬰兒肥的小臉在橙黃燈光下,顯得更加柔和。
這段時間,她倒還算老實。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這麼安分下去。
周聿泊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想到了老江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