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不要……”
黃清禾幾乎是一瞬間就推開了周聿泊,眼中儘是失措與羞赧。
小叔叔他……他怎麼能這樣!
“小侄女,你又輸了。”
明暗交界,他狹長上挑的眼尾低垂,黑褐色的瞳孔浮著蹭深邃光芒,懶懶地瞧著她。
話畢,床頭櫃那頭的鬨鐘鈴鈴作響。
一分鐘正正好好。
黃清禾深吸一口氣,意識到,自己沒忍住,出聲拒絕了他。
而自己明明離勝利僅有一步之遙。
女孩心裡發亂,她不甘心,可緊接著就是害怕。
上次賭輸了的懲罰,她還沒忘。
黃清禾小心地看向周聿泊。
她剛剛答應的太快了,還沒問,小叔叔賭贏了要做什麼。
可一聯想到過去,自己犯了錯,小叔叔對她的那些羞恥的懲罰手段,黃清禾雙腿止不住打顫。
她將白色的小毯子拉到自己身上,蓋住自己的上半身。
“這……都是因為你耍賴,小叔叔,你這根本就是勝之不武,變態,我不接受你的懲罰。”
周聿泊被這小孩的措辭給氣笑了。
他伸出手指推了推她的腦袋,語氣嫌棄,“黃清禾你祖上乾廚子的?這麼會甩鍋。”
“……”
黃清禾被他這話懟得一愣,她本來就嘴笨,自然說不過小叔叔。
在那支支吾吾半天,氣得最後隻能瞪了他一眼。
眼看著要耍賴不作數的黃清禾,今天的周聿泊難得生出不少耐心。
“黃清禾剛剛你那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時候說我賭贏了要懲罰你。”
周聿泊風輕雲淡地說著,帶著淺淺壞笑。
黃清禾微微抬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那你要怎樣?”
周聿泊靠在床頭看她,溫涼的手順著少女的玉頸一寸寸滑下,清潤的聲音帶著極致的繾綣。
“我要你再陪我賭一次。”
黃清禾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似乎在疑惑,僅僅是這樣嗎?
“這次你贏了,我不僅兌現你的前兩個條件,我還可以再答應你一個……”
周聿泊說著,從兜裡掏出一盒煙。
‘啪嗒’打火機中的藍色火焰燃起,在這昏暗的角落中,照亮了他那張桀驁不羈笑著的臉龐。
喉腔裡的煙氣吐儘,夾煙那隻手的麥色手臂上戴著女孩送給他的那條藍灰色手表,青色血管凸起在薄薄的皮膚上,宣告著男人此時的隱忍。
他嗓音模糊“就比如,我可以答應你,留下周耀輝那雜種一命,怎樣?”
黃清禾聽見這話,心裡激烈跳個不停。
有時候,人生又何嘗不是一種豪賭,大家皆是孤注一擲的賭徒。
女孩攥緊拳頭,沉默思考著他的話。
周聿泊也不催她,就那樣靠在床頭等她,一根煙燃儘,女孩終於猶猶豫豫地看向他。
“小叔叔,我和你賭。”
周聿泊用手指掐滅了煙蒂,帶了一抹笑。
心理學效應中,有一個詞叫作沉默成本,付出的代價越高,甘願退出的難度也就越大。
計劃得逞的男人擦了擦手,重新為鬨鐘設立了一分鐘的倒計時。
秒針噠噠作響。
他重新將女孩撈回懷裡,輕而易舉地將她身上包裹的毯子拉開。
黃清禾咬住嘴唇。
她確信自己這次絕對不會輸。
一分鐘而已,無論這次他做什麼,自己都不要反抗。
女孩心裡默默發誓著。
周聿泊垂眸將這小屁孩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大手順著她的脖頸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