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sta de eras,se acabo la timba?un final re?ido.”
耳邊躁動高昂的音樂在耳邊不斷響起,他的每個惡劣又刻意淺薄的舔舐都與節拍契合。
有些聲音甚至比那音樂聲還要響亮,黃清禾實在受不了,喘著粗氣直起腰,揚頭看向周聿泊。
周聿泊隻露著半張臉,他回來之前,黃清禾在睡覺,所以隻開了一盞幽暗的小燈,而他那張深邃的臉龐在幽暗的燈光下更顯精致。
他發現她在偷看他。
於是,男人惡劣一笑。
高挺的鼻梁故意撞了一下,黃清禾沒忍住又是一聲嬌呼。
黃清禾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真蠢,這無異於與一個魔鬼做交易。
小提琴尖銳卻不刺耳,高調又內斂的引領著旋律,猶如踩著探戈舞步的女人,高貴的步伐傲視一切,卻欲迎還拒,糾纏其中,而鋼琴鮮快明亮的節奏,把情節一步步引入高潮,在音樂高潮到來前有力的擊鍵,仿佛是在下一個旋轉前深吸一口氣……
周聿泊深知這首歌的旋律。
此時此刻,他就如同一位演奏家,而她,就是他的樂器,每一個樂章吟唱出口,都由他的掌握為主。
她,徹底臣服於他。
他,成了她的掌控者。
黃清禾感覺自己要瘋了,整個人都仿佛置身柔軟棉雲之上。
飄飄乎,而下一秒,被人從雲端拽落,在跌倒地麵過程中,心跳在加速,大腦一片空白,幾乎缺氧。
隻一瞬間……
“?que le voy a hacer!”舞曲也在此刻終結。
仿佛兩位演奏者同時呈交上了自己完美的
作品。
周聿泊笑著直起身子,摸了摸黃清禾的小臉。
“不渴了。”
黃清禾此刻甚至抬不起手來去反駁他的調笑。
一首曲儘,而腦中的旋律揮之不去,猶如一場沒有儘興的舞蹈,永遠隻差,一步之遙……
黃清禾氤氳的思路回歸。
她突然覺得,他們之間此刻又何嘗不是那歌名所言,是那所謂的一步之遙。
這些是戀人才會做的愛撫親昵,可他們不是,至少於女孩而言,兩人背德又禁忌的身份永遠也不要、也不可能做到最後,永遠隻差最後一步……
黃清禾希望抵達最後一步那天,永遠也不要來臨。
一步之遙,就一步之遙,不要再越界了……
周聿泊並不知此時女孩早已如刺蝟一般又進一步收起了自己脆弱的心。
從前,他隻覺得。
**與他而言,是生理上的舒爽,身體滿足了,也就足夠了。
可現在,他第一次領悟。
原來有比那更舒服的,是心理上的暢快。
心理上所帶來的暢意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比擬的。
他並不清楚這是不是因為嘗鮮。
說不定過不久,自己就會膩了。
過去,他對一件事物的新鮮感最長時間是半年。
和她真正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不算短,他自己也說不準自己的新鮮感什麼時候會燃儘。
總之對他而言,現在覺得有意思,就足夠了。
他為女孩擦好身體,而後問她,“想要同我索要什麼?”
黃清禾聽此,顧不得腰腹酸軟,立刻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