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欲望纏綿(1 / 2)

“要……你。”

他著重念著最後兩個字,每一句都仿佛重重砸在黃清禾心頭。

女孩從小到大接觸的男性大部分是紳士名流,哪裡會有人這麼直白露骨地說出這樣惡劣的話。

黃清禾毫不意外地瞪大眼睛,臉頰紅了一大片,恍然回神後磕磕巴巴衝他叫嚷。

“你……你個變態瘋子,我就不該救你,讓你死在這好了……”

黃清禾想要立刻脫離他的懷抱,可卻被抓得更穩。

“真舍得我死?”

他故意惡劣調笑說出口,在貼近她的耳畔時,不忘磨蹭她的耳垂。

周聿泊的喉頭反複吞咽幾次,帶著粗喘的呼吸聲不斷縈繞在耳間。

這一下成功讓女孩渾身顫抖,下意識抬起頭,他則順勢抬起一隻白皙大手捧著女孩的臉頰,再次吻了上去。

纏綿悱惻的擁吻讓人心臟跳動加快,悸動情愫隨著交頸相擁更加深刻。

男人的大手還不斷掐著她的小腰朝著某處蹭。

“彆……不行。”

黃清禾終於麵前推開身下的男人,小聲叫出口。

周聿泊身上肌肉結實緊繃,這身墨綠色迷彩服被撐得緊實,所以也能清晰可見那被撕碎的傷口處,隨著他每次的攢動,會冒出不少鮮血。

女孩深吸一口氣,明明在這樣危險的場地,兩人竟然不要命地纏吻……

想到這,她心底頓覺一陣緊張發癢。

“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女孩想不出辦法,氣得更甚推著他。

周聿泊卻嗤笑一聲,“這麼說,之前就是假生氣唄?”

“你……”

黃清禾真心覺得小叔叔這張嘴,真是步步是陷阱,花樣奇多地等著她掉到坑裡。

“我害怕,萬一再有人要殺我們怎麼辦?你彆再這樣了……”

黃清禾心裡抗拒。

這都什麼時候了,小叔叔竟然還能想著這些,萬一危險再次襲來怎麼辦?

女孩雖然如此期期艾艾地控訴,卻也並不抱什麼希望。

畢竟以他的惡劣脾性,還是會我行我素。

但出乎她的意料的是。

那隻亂摸的大手停在了的腰肢上。

不再亂動。

周聿泊將頭蹭在她的頸窩。

一隻大手抱著懷裡已軟了身子的女孩,另一隻則抓起她的手,緩慢地親了又親。

“不怕。”

“我在,就絕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

這樣的話旁人說出來,會覺得肉麻,可周聿泊說得一本正經,根本不像是調情,也不像是承諾。

而是確鑿地訴說一件事般誠懇。

黃清禾小手不受控製地輕顫一下,沒有再和他說話。

周聿泊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了,隻要一抱上懷中的嬌軟他就說什麼也不想放開。

直到叢林旁傳來幾聲異動,女孩頓時緊張地直起腰。

“老大,是我們。”

那是一句法語,黃清禾沒聽懂,隻是聽見陌生男人的粗聲,頓時嚇得縮回周聿泊懷中。

而前來的布羅迪和霍爾見此瞪大眼睛。

也就待在中東幾個月沒見到老大而已。

這都什麼情況?

先不說,作戰期間看見有個白白嫩嫩的小女孩跟著老大逃亡,關鍵是,這女人竟然敢這麼親密抱著老大!

還有!老大不僅沒有半點不悅,竟然看著還……挺很開心的?

那平緩細膩的神色,自打認識他以來,就沒在他臉上見過。

這樣繾綣溫柔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這是真實的存在嗎?

“傻愣著,是準備被敵人爆頭?”

周聿泊扶著懷裡的女孩一同站起身,不耐煩的法語也隨之而來。

話畢,對麵兩人對視一眼。

嗯,這才是那個熟悉的老大。

兩人也不敢再磨蹭,布羅迪立刻說道“老大,咱們的軍隊已於32分鐘前抵達戰場,十分鐘前阿倫通訊,消息大概為,大端河已擺平,但未能捉住周明宏,緬泰已經按您的要求下令封鎖邊境線。”

“現在正處於反攻階段,預估計殲滅坤蓬軍隊不晚於明天淩晨五點前,但現在有兩方麵等待您的定奪。”

“江偉文指揮官問您,如何處理周明宏的製毒工廠,佤邦似乎動了心思。”

“還有,我們的人監測到,山下除了被捉到的吉蘇,還有坤蓬一整家,我們該怎麼處理?”

布羅迪說著,一旁的醫療兵霍爾已經打開急救箱,準備給老大脖子上幾處致命的傷口換上專業包紮。

周聿泊卻沒有著急回答布羅迪,而是先出手阻止霍爾,轉而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女孩。

“先給她看看有沒有傷。”

“可……老大,你脖子傷口……”

“少說廢話。”

周聿泊這一聲冷厲言語頓時讓霍爾

也不敢再說什麼,轉身便走過去對著黃清禾檢查。

結果,女孩除了裸露的皮膚有些輕微的擦傷外,甚至連破皮都沒有。

霍爾這下心裡更是驚歎了。

媽啊,這女人究竟是誰啊?

值得老大這麼關心?

可霍爾向來是個表情管理得當的人,隻是麵露不表地說道“老大,她沒事,就是輕微擦傷。”

霍爾說完這話,周聿泊才揚揚腦袋,讓他來為自己檢查。

“讓江偉文看好工廠,等我親自處理,還有,讓洛爾曼活捉山腳下坤蓬一家,給我好好的,帶回來。”

周聿泊如此倨傲匪氣一笑地回應了布羅迪。

一旁的布羅迪和霍爾聽此後都挑挑眉,露出一個看好戲的表情。

可一旁的黃清禾卻咬緊唇瓣,更加緊張。

因為在這一連串法語詞彙裡,她清楚地聽見了阿爸的名字。

阿爸……這裡怎麼會有他的事情?

*

晚上十點,黃清禾才終於安全回到了基地。

今天這一整天來說,簡直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就連現在,她的心還是不安。

也許是因為剛剛小叔叔和手下的對話,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她其實一直都清楚,小叔叔和阿爸之間是競爭關係,在豪門家族裡,兄弟,和睦相處是常態,你死我活也是。

她並不想參與到這樣的家族鬥爭之中,可阿爸,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這十年來,在周家的日子裡,阿爸已然和她的親生父親無區彆。

幼時她就知道自己不姓周也不是周家所生,鄭琳新不許自己喊她阿媽,就像躲著瘟疫般,強迫耀輝哥與她拉開距離。

迷茫的童年,她也曾在香港街頭,因看見牽著阿爸阿媽歡樂嬉笑的孩童,而感到心裡酸澀自卑。

她無數次想,為什麼自己就沒有親人呢?

為何老天要讓她一個人?

可後來,阿爸和爺爺在她人生中出現,讓黃清禾又覺得自己或許還有一點幸運。

黃清禾歎了口氣,此時窗外的雨漸漸停歇了。

可她的思路,卻不禁回到了港城那年最大的暴雨日。

那天也是黃清禾的九歲生日。

原本耀輝哥有不少學習任務,卻為了陪她過生日,而頭一次違背他阿媽的意願,和她偷跑出去看了場電影。

鄭琳新得知後大發雷霆。

耀輝哥被罰了自省,而她,被鄭琳新劈頭蓋臉地一頓打罵,甚至還將兩人一起撿回來的小貓溺斃。

耳邊充斥著怒罵,沒用的孤兒,吃白飯的賤人等等惡毒的詞彙灌入九歲的她耳中。

她哭著跑了出去,委屈的她,想要尋找自己真正的阿媽,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能絕望地淋著雨坐在她常去的一處公園。

後來,是阿爸找到了她。

剛出差回香港的他,帶回來一塊懷表作為生日禮物,他安慰她,鄭琳新的那些話不過是些氣話。

她記得,那一夜阿爸陪她說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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