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泊停在門口,不知何時燃起了根煙,他就那樣叼著根煙,插著兜站在那。
他沒進去,可隻是單單聽見她的聲音,就不自覺地腦補出那幅畫麵來。
聲音這麼近,估計是聽了他的話,真的到了鏡子前去上藥。
她穿得是睡裙,不用想也知道,要一邊掀著衣服露出白嫩嫩的身體,一邊麵對鏡子,她估計也會看到自己留給她的滿身吻痕和淤青。
她會是什麼反應呢……
以周聿泊了解她的程度,她會先是氣憤而後羞臊,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曲起腿,對著鏡子上藥。
那雙炙熱白嫩的小手隻能小心翼翼地推著藥膏磨蹭打圈,所以剛剛才會疼得忍不住叫了一聲吧。
至於她什麼時候會探進去呢……
周聿泊緩緩睜開眼睛,手裡的煙何時燃儘他都不知道,直到煙灰燙傷了他的手指。
他低頭看了眼褲襠。
現在這玩意已經快他媽的成黃清禾的了,隻要是想到她,就會有反應。
周聿泊煩躁地皺眉。
這種感覺……可很不妙啊。
周聿泊下樓衝了個澡,準備去廚房倒杯酒。
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某個怨念又羞澀的小孩,此刻坐在廚房島台上吃東西。
“小叔叔。”
聽見她主動叫他,周聿泊轉身看她一眼。
“這是你的東西嗎?我一醒來就在我手上了。”
周聿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島台上的那枚水仙銀戒。
黃清禾見過他戴這個戒指,隻是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在她手上。
她可不希望再和他有過多牽扯,尤其是經濟利益上。
女孩走神的功夫,周聿泊已經走了過來,水汽的氤氳讓黃清禾一愣,而後就聽見他說。
“戴著,給你的。”
黃清禾看著那枚戒指,不自覺地縮了縮手,她總覺得,那東西戴上了,就像是某種承諾和契約。
更何況,怎麼可以隨便戴彆人給的戒指,還是戴在無名指那樣特殊含義的位置?
“我不要你的東西,小叔叔你自己留著吧。”
‘叮’的一聲,威士忌酒杯和光滑島台發出碰撞聲音。
周聿泊將手中的杯盞摔在島台上,險些跌落地麵。
“黃清禾。”
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黃清禾有些緊張地放下了手裡纏著意麵的叉子,看向他,便看到他突然冷冷一笑,神情不屑地又說著。
“你現在可能還沒搞明白一件事。”他又緩緩開口,“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而你的一切,也隻能是我的。”
周聿泊匪氣倨傲地說著,一字一句如此確鑿。
黃清禾看著他精致奪目的五官在此時靠得很近,直入人心的英俊濃顏,近得她快要忘記了呼吸。
黃清禾搞不清他這句話的性質是如何,總之,讓她很不適。
突然,黃清禾的手背溫熱,男人牽住了她的手,戒指不知何時被他攥在手中,此刻正抵著她的無名指緩緩推入。
“乖乖戴著,過去的事情我就都不會計較了,明白嗎?”
說來諷刺,這枚戒指就像天生為她而生的一般,戴在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很中正的尺寸。
黃清禾看著那枚戒指樊繞閃爍的花紋,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你……怎樣才能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