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禾的雙手被按在洗手台上,整個下半身被男人粗暴地抬起。
“救命,救命,你放開我!”黃清禾一邊大喊著呼救,一邊還想故伎重施再次偷襲男人。
可這次何宗良早就料到,眼睛狠狠一瞪,一巴掌甩在黃清禾臉上,這一巴掌用了一個成年男性十足的力氣,女孩頓時被扇得頭腦昏厥,雙眼冒星。
見她終於被收拾老實了,何宗良開始撕扯她的裙子。
黃清禾此刻根本毫無力氣,雙腿雙腳根本無法反抗,她崩潰了。
該怎麼辦?到底能怎麼辦?
眼看著男人也要褪下褲子,黃清禾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大喊。
‘哐當——’
後方瓦片碎裂,有一重物狠狠砸向了何宗良的後腦勺。
黃清禾不斷喘著粗氣,血液頓時從何宗良的後腦勺沿著脖子順流而下。
她找準時機,立刻伸出腿,狠狠一抬。
正好踢中他的敏感部位,何宗良捂住襠部痛苦倒地。
高大的男人倒下後,黃清禾才看清,救了自己的人,是個女人。
她穿著清涼的紅裙,濃妝豔抹下是一副豔麗的濃顏,那女人同樣喘著粗氣,在見到倒地的何宗良後,她驚魂未定地開口。
“你老母,為了救你,我今天算是廢了。”
何英賢扶額擦汗,又罵了句臟話。
她非要多管閒事,衝動救人。
本以為這一瓷瓶砸下去,男人就能倒地不醒,沒想到到底讓何宗良見到自己的臉了,她知道何宗良的身份,所以明白,以後自己在香港算是混不下去了,估計會被扔去廟街當個樓鳳了。
可對麵的黃清禾沒聽明白她的意思,見到這個陌生女人救了自己,心裡除了感激更是著急。
立刻主動拉過她的手腕,兩人快速地跑出去。
黃清禾帶著她準備原路返回包廂,卻沒料到轉彎時不小心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
那氣息很熟悉,黃清禾立刻抬頭。
是阿倫!
三個人都在此時定住了。
黃清禾是激動,有阿倫在,何宗良一定不敢再追上來了。
何英賢更多的是打量,她從香港最亂的紅燈區從當誰都能上的妓女,再到成了某位船運富豪的外圍,見過許多人。
這個男人,這樣張狂的混血麵孔在香港很少見,他看起來一股殺意,和那些香港黑老大又不同,是一種沒有任何世俗欲望的冷傲和威嚴,卻在看向那個女孩時,帶了幾分柔情。
何英賢擦汗,她今天這是都遇上了什麼人啊。
又一次後悔自己多管閒事。
而被打量的阿倫則是專注地看著黃清禾,她臉上被打紅的掌印和撕壞的衣服,都在訴說同一件事。
她被人欺負了。
阿倫皺皺眉,將西裝外套脫下,給她係在腰間。
“阿倫,我……我要找小叔叔。”
聽見這話,阿倫先是頓了片刻,而後才說道“泊哥現在忙,不過我可以帶你去他包廂外麵等一會。”
黃清禾聽見這話,心頭又開始亂跳起來。
明明剛出來的時候,還在和外公閒聊,這會又忙了?
何宗良沒有騙人,他在忙著和彆人上床吧。
早就知道他這人風流,可此時黃清禾還是覺得不舒服,誰都喜歡純粹的關係,可沒一會,她又開始嫌棄自己管得太寬。
“喂,你們趕緊跑吧,知不知道剛剛那人是咱們港城太子爺何宗良啊?”
“我他媽也是服了我自己了,好日子沒過幾天又多管閒事,叼他老母,估計回去就該被踹了,命啊……”
何英賢自說自話,她這人可不是愛管太多的人,可這女孩今天叫喊的聲音,讓她想起了某個人。
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把洗手間外麵的花瓶搬起來,砸過去了。
一個陌生人被強奸就奸唄,紅燈區有的是這樣的女孩,自己非要管閒事,她懷疑自己是中邪了。
何英賢回神,翻白眼切了一聲,準備回去和那老肥豬再上一次床,趁他睡著把他值錢的手表和現金揣兜裡,下船後好跑路。
做了快十年妓女,這些,早就不叫個事了。
她剛要走。
手腕突然被攥住,那女孩拉住她的手,“小姐,你彆走,會有危險的。”
黃清禾很感激這個陌生女人救了自己,此時看她莫名覺得多了幾分熟悉,總覺得在哪見過她。
現在能保住她和自己的隻有周聿泊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是被他帶上船的,就算……就算他有了新歡。
也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想到這,黃清禾是有點不自信的,小心地轉過頭對著阿倫說道“那我們就在包廂外麵等他吧。”
而後她又怕不明所以的何英賢不放心,於是衝她解釋,“小姐,謝謝你救了我,聽你的話應該知道要強奸我的男人是誰,現在我…
…我認識的一個人能保住咱們兩個,你跟我走就好。”
何英賢瞥了她一眼。
下意識把她也歸類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