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是不是暗戀黃清禾?(1 / 2)

陳文港此刻恰到好處的走到劍拔弩張的兩人中間,他依舊往常那副笑麵虎的姿態,看向周聿泊。

“阿泊,現在,我們的情況十分危機,錯一步,就會全盤皆輸啊。”

周聿泊夾著雪茄的手撣了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是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何文華是何家的人,何家的幫派向來與老爺子還有周明宏交好,他們都盤算著周明宏成了新的龍頭話事人,和他將香港的販毒生意做大,最後打入內地市場。

但何文華作為周家次子,處處被大哥打壓,前段時間,何家為了庇佑九龍的阿彪,竟然不惜讓他出讓權力,差點把他賣了出去,也就是那次過後,何文華徹底與何家離心離德。

也是那次,周聿泊聯合o記記者許家駿和手將阿彪捉拿回來,讓他心裡對這個同為次子的男人,有了些許敬佩心,這次合作,也是他看準了局勢的。

他的想法似乎很簡單,甚至可以說,和周聿泊的目標不謀而合,乾掉大哥,自己上位,坐上周聿泊這條賊船,日後能在他手底下分到一杯羹。

可如果,周明宏或是他兒子上位,那何文華的那個大哥,權力到達頂峰,他再無絕處逢生的可能了。

“是,既然你都知道這些,那我們就把話說開吧。”

陳文港穩穩坐在兩人中間的躺椅上,又緩緩開口。

“我剛剛找見了嘉珍,你沒收了她……”

“可我想說,阿泊,你必須娶了我們陳家二房的陳嘉珍,先把我們家二房的心籠絡了,自從太平山事件過後,他們就認準你了,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把那個黃小姐先放下,阿泊,等你當了周家家主,全香港的女人你都能換著挑,你還差這麼點時間嗎?”

何文華趁此乘勝追擊,“不過,倒還不能將那個黃小姐徹底扔下,她還有點利用價值。”

“周先生,你和台灣那頭的周明宏一家,隻剩下她,是唯一的聯係了。”

“據我在港的這十幾年裡來看,那個周明宏,待這個黃小姐,有幾分真心……”

此言一出,周聿泊那威嚴駭人的眸子掃了他一眼。

陳文港和何文華通過何宗良的事情,是知道,這個周聿泊有多在乎那個黃小姐的。

陳文港又放低語氣,轉變話題,“阿泊,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們幾個都是被家族拋棄的棄子,而我們的母親,也同樣任人欺壓,不是慘死就是永世抬不起頭。”

“你回港,絕不會隻是為了僅僅走到這一步吧?”

他的話說完,三人都沒有再說話。

靜悄悄的黑夜裡,三個男人各懷鬼胎。

就這樣,靜沉沉地過了半個小時,周聿泊身上的水汽早已被海風吹乾,他站起身。

“把龍頭棍還回七義安,把周明宏還有那老不死引回香港。”

“台灣不是我們的地盤,撒不開手腳。”

陳文港聽見周聿泊這話,頓時大喜過望,拍了拍手“沒問題,阿泊,所有的一切,就要看這殊死一搏了。”

何文華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在男人心中,利欲才是永恒。

他也站起身,他年長周聿泊十歲,可和他站在一起,卻依舊壓不過他的氣場。

這個男人,太年輕,也太令人生畏了。

“周先生,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周老爺子,可不是一般的掌權者,他唯愛利益,不然也不可能如此疏遠兩個兒子,一把年紀了,還在權力漩渦中不肯撒手。”

周聿泊嗤之以鼻,這些,他十年前就知道了,他早就看透他了。

可有時候,周聿泊又想,他自己不也是和那個老不死一樣嗎?為了權力,他割舍過很多……

於是他沒說什麼,隻是衝著門外走,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陳文港一眼。

“對了讓你那個妹妹少在我麵前賣騷,既然是公事,就彆亂發情。”

他說得是陳嘉珍,陳文港聽此被一噎,他那個妹妹今天是拿了十足的把握要一把睡服周聿泊的,可是就是能讓港島無數大佬甘願拜倒的陳嘉珍,怎麼落到周聿泊這,就那麼不討好呢?

周聿泊出來後,一個人坐在郵輪酒吧的包廂內,喧囂之外的他,不斷淺酌杯中酒水。

昏暗燈光下的眼眸幽深似海,他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指又恰好看見同一條手臂上戴著的灰藍色手表。

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突然一聲嗤笑。

在又一次飲儘杯中酒水後,阿倫打開了包廂的門緩緩走了進來。

阿倫有些驚訝,擺在周聿泊麵前的快十個酒瓶子裡的酒都見了底。

老大雖從來喝不醉,但私下卻也很少貪多地去飲酒,這還是頭一次。

他拿不準在露天溫泉上,陳文港和肥華都和他說了什麼。

可他們兩人能說什麼?不都是幫派的事情?

泊哥當年身處險境,隻差一棟樓就會被敵人剿滅的作戰任務中,都從未皺眉或是這般……憂愁模樣。

竟他這人,總是有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的能力。

“泊哥,需要我做什麼?”

阿倫也同樣是個實乾派,他跟了他快二十年了,從小一起長大,隻要他開口,他會傾儘所有。

可對麵的周聿泊卻突然笑了。

“你說,到底有什麼東西,才會擁有最長的保質期呢?”

這話,讓阿倫愣了一瞬,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也沒明白泊哥為什麼會問這個。

阿倫沒說話,周聿泊將身形靠在沙發上,懶懶地擼起袖子,那灰藍手表就此露出來,他的眼眸泛著折射的光,一字一句緩緩開口自圓其說。

“好像,隻有利益的保質期才最長久,在權勢麵前,有些事明明那麼微不足道。”

“不是嗎?”

阿倫頓住,像是懂了泊哥在說什麼,又像是沒懂。

周聿泊知道他聽不懂,隻是偏頭笑笑,笑得喉結都在震顫,他將那手表從手腕解下來,攥在手裡,看了眼。

“阿倫,我不信命。”

阿倫依舊不言,他也不信那些,他和泊哥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從兩個愣頭青年到掌握中東無數地區經濟命脈的話語人,其中付出的,恐怕隻有他們知道。

周聿泊說完那句話,就沒再說話,阿倫也沒問,兩人就這樣默契地坐在那。

阿倫護送泊哥去了另一間房,他很好奇為什麼泊哥今晚沒和黃清禾睡在一個屋子。

但沒一會,他又想,自己或許也出現了偏差,泊哥很少在女人的房間裡過夜,完事就會走,黃清禾雖享受了幾天的例外,但日子終歸長久不了。

泊哥,就不是長情的人。

他在那想著,泊哥已經關了門。

阿倫轉彎,也準備回房間睡覺,卻在轉角處,看見了一出好戲。

何英賢此刻正被一個肥碩的男人薅住頭發不斷踢打。

阿倫看那女人眼熟,幾秒後微微憶起她是跟著黃清禾的女人。

因為是黃清禾執意要擔保的人,阿倫沒敢大意,讓人給她親自送回她的房間,還派了一個手下看著,彆讓何宗良報複了。

此刻,阿倫微微挑眉,雇傭兵的習慣讓他下意識掃視了那麼一圈人。

他派去的馬仔被拖在一旁暴揍,那個女人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倒是一聲沒吭。

此刻,好像認出他了,但她又在當沒看見,任由那個肥仔罵她。

“做契家婆你他媽還敢惹事?老子白養你?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誰?”

“乾你娘,還帶回來個小白臉護著你,能耐了?賤貨,不識好歹,老子踹了你,就把你扔到廟街當最下賤的妓女,誰都能上的那種。”

說著,那男人就要照著她本就被打的高高腫起來的右臉扇去。

“你打了我的馬仔?”

阿倫自持冷清的聲音無形中叫停了那男人的動作。

那肥仔很不滿,看了眼被托在地上暴揍的男人,斜著眼看著阿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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