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1 / 2)

怎麼辦怎麼辦?

就算再否認,郝城又不是瘋狗那種情商為零的白癡,還是一瞬間想明白了。

郝城真的覺得自己徹底的瘋了。

禽獸啊,那是他家姐啊。

他怎麼能對他家姐產生那方麵的感情?

讓他家姐知道,絕對打死他啊!

啊啊啊啊!!!

他絕對是得病了,絕對是有病。

對,沒錯,應該去醫院。

醫生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郝城看向陸月,不過有一說一,他家姐長得真好看。

而且聰明又厲害。

打架也很強,威武霸氣。

智商絕對是人類頂峰的存在。

沒有他家姐不能解決的事情。

嗯,他家姐是完美的。

啊啊啊。

郝城瘋狂的敲打腦袋,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他好像真的喜歡上姐了。

心跳是今天,那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對啊。

現在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嗎?

不是應該考慮怎麼活命嗎?

他家姐要是知道,肯定會說,這是覬覦,是背叛,然後打死他。

嗚嗚嗚……

郝城躲在桌子底下在心裡默默的哭。

陸月看向郝城那一桌,默了。

難道現在又進入了郝城的那幾天?

他這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過了一會兒,秦爸爸和秦媽媽,秦阮和秦哥哥有說有笑的回來。

秦哥哥知道陸月沒去,特意提起剛才看到的展品,“有一支翡翠發簪,樣式十分精致,非常漂亮,很適合你和阮阮。”

“那待會兒可以看看。”

“嗯,你要是喜歡和哥說,哥買給你。”

“那我呢?”秦阮一聽不樂意了。

“不是還有彆的嗎?一人一個。”

秦阮瞪了陸月一眼,危機感爆棚,媽媽現在一心想讓陸月繼續走小提琴家的路線,百般討好她,哥哥也因為她是moon開始向著陸月。

爸爸呢,雖然討厭陸月卻喜怒無常。

在這家,她感覺陸月的地位已經開始逐步上升了。

秦爸爸儒雅的笑著,對秦媽媽說:“待會兒看到喜歡的也不用客氣,直接拍,這家裡啊,女主人高興了,這個家才會興旺。”

“瞧你說的。”秦媽媽風情萬種的嗔了秦爸爸一眼。

就在聊著的時候,宴會開始了。

中式宴會不同於西式,大家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好酒好肉好菜上著。

等吃到差不多了,拍賣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每個人會領到了一個號牌,拍賣師站在前麵的台子上進行拍賣。

大家依次舉牌出價,一次一萬。

首先,拍賣的是一條珍珠項鏈,海水珠,無瑕極光,天女,底價十萬。

依次舉牌,一路飆到二十五萬。

秦媽媽是最喜歡珍珠的,她喜歡珍珠身上溫潤的淡淡光彩,就像她喜歡秦爸爸一樣,喜歡的就是他身上儒雅的氣質。

二十五萬,沒有人再加價。

秦媽媽舉牌,二十六萬,成交。

秦媽媽甜甜的笑著,看向秦爸爸,秦爸爸也不失風度的笑著,兩個人眷戀的目光相接,仿佛一對還在熱戀中的情侶。

第二個拍賣品是一條鑽石項鏈,上麵鑲嵌了總重量為75克拉的鑽石,起拍價兩百萬。

……

第六位拍品就是剛才秦哥哥說的翡翠發簪,起拍價八萬。

秦哥哥舉牌,加價一萬。

秦阮看到,心裡不爽也跟著舉牌。

秦哥哥無奈的看了秦阮一眼,既然阮阮喜歡,給她吧,他放下了牌子,不再舉。

陸月舉牌。

嗬,舉就舉。

秦阮舉牌。

陸月再度舉牌。

秦阮繼續。

哼,總之她和陸月杠上了,這簪子就算她不要也不要給陸月!

陸月叫價:“十五萬。”

隨即,她遞給秦阮一個鄙視的眼神,秦阮這人受不得激,立刻舉牌,“二十萬。”

好,成交。

拍賣師落槌。

秦阮懵了,陸月怎麼不加價了?

陸月無害的笑著。

秦阮嗬了一聲,才二十萬,小意思,反正她現在還有爸爸的副卡,刷卡就是。

半個小時後,秦媽媽和秦哥哥又買了一些東西。

終於拍賣到秦爸爸精心送上去的畫作了,溫衍的《初生》。

許嘉言和秦大伯一直坐在前方,沒有出過一次手。

這一次,秦大伯本以為許嘉言會出手,沒想到,直到《初生》被著名珍藏家裴佑以五百多萬的價格拿下,許嘉仍舊沒有舉過一次牌,這就讓秦大伯納悶了。

許嘉言不是過來買東西的,難道是過來吃飯的?

“這倒數第二件藏品,也是本屆的壓軸。”拍賣師說道:“說實話,我本人從業十二年,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也是震驚了很久。超寫實主義畫作,《鏡子》。起拍價,十萬。”

十萬的起拍價,認真的?

秦爸爸眼底流露出鄙夷,他是最看不起超寫實主義的,在他看來超寫實主義,說白了就是照片。

然而,既然要畫的和照片沒什麼區彆,那為什麼不直接用照相機?

就在這時,許嘉言第一次舉牌,“一百萬。”

秦大伯臉上和善的笑容都控製不住了。

這畫這麼了不起?

郝城舉牌,“一百五十萬。”

啥?

這畫一百五十萬?

秦爸爸忍不住坐直身子,它哪裡值了?

有人叫價一百五十萬,縱然這是一幅無名作家的作品,許多人也開始懷疑,它是不是真的是一幅非常優秀,具有潛力的作品。

這時,著名珍藏家裴佑舉牌:“兩百萬。”

世界知名油畫經紀人鬱子舉牌:“兩百一十萬。”

郝城舉牌:“三百萬。”

許嘉言:“五百萬。”

郝城:“六百萬。”

秦大伯坐不住了,這畫真的這麼了不起?

彆說秦大伯,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裴佑和鬱子是什麼人,在座的誰不知道。

經他們手的畫,幾乎都能翻上幾十倍。

他們願意花幾百萬買這樣一幅作品,那麼說明這畫的價格遠不止這些。

終於,其他人加入了戰場。

“七百萬。”

“七百一十萬。”

“七百二十萬。”

郝城:“八百萬。”

陸月:“……”

八百萬買她一幅畫,以前在鄉下,她十塊錢都賣不出去。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八百萬,這些人叫價叫的跟八十似的?

“一千萬。”

一千萬!!!!

秦爸爸開始口乾舌燥起來,一幅能上千萬的畫,那就不隻是一幅有潛力的畫了,那說明這幅畫可以成為傳世之作。

陸月:“……”

傳世個毛,一千萬是郝城東插一腳,西插一腳,找了好幾個托,硬抬上去的。

鬱子:“一千一百萬。”

!!!!

彆說其他人了,陸月都傻眼了,也不用抬這麼高吧?

很假誒。

許嘉言:“一千一百五十萬。”

太少了。

郝城搖搖頭:“一千五百萬。”

陸月:“……”錢不是錢嗎?

郝城好像一眼看出陸月的想法了,發消息過來:“姐,慈善隻捐百分之二十,反正錢也是到你包裡,捐了之後,你把剩餘的還我唄。”

陸月:“……”

郝城這一加價,其他人更坐不住了。

價格以十萬為一次加價的往上走。

秦爸爸看著激烈的競價賽事,坐立不安。

他的畫作當年最高也就賣了六百多萬。

就這,還是陸老爺子讓人給買的,否則根本賣不出去。

現在,一個新人畫家一幅畫,居然炒到了上千萬。

簡直,難以置信。

那顆嫉妒的心再度開始蠢蠢欲動。

一個新人,一張照片都能賣這麼貴,那麼他的畫為什麼不行?

他到底哪裡不行?

“兩千萬。”

後排突然出現一個清脆的聲音。

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少女拿著號牌站了起來。

大家齊齊看過去,想知道是哪家大小姐如何豪橫,花兩千萬買一位沒有絲毫名氣的畫家畫作。

路白霜!

陸月眨眼,她沒看錯吧?

路白霜下巴高高抬起,貴氣逼人。

她看向陸月,紅唇輕啟,不發音隻用口型說道:“Surprise。”

鬱子:“兩千一百萬。”

路白霜給驚了一下,發消息給郝城:“你安排的托怎麼這麼不懂事?不是說好了最後讓我裝逼的嗎?”

郝城:“……”

郝城:“這不是我的托,我的托隻有裴佑,許嘉治。”

裴佑小聲的對鬱子說:“即便我們曾經因為一些畫的競爭有過恩怨,你也不需要為了鬥一口氣,為了這樣一幅畫一直加價吧?”

鬱子冷漠的看了裴佑一眼,“我從來不會將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

裴佑皺眉,難道他預估有誤,這畫真的會紅?

裴佑正猶豫著要不要加價,秦大伯舉牌,“兩千兩百萬。”

舉完牌,他對許嘉言笑了笑,投其所好的意味很明顯。

許嘉言:“……”

又坑了一個。

鬱子:“兩千五百萬。”

說完,她站起來,言辭堅定的說道:“今天這幅畫,我勢在必得。”

這話的意思就是無論對方加多少,她都會加。

鬱子誒。

國際上都能打到超一線的畫家經紀人。

曾經將一幅五千塊的畫帶到國際上,炒到了一千五百萬美元。

這幅畫真的這麼大的潛力嗎?

陸月給郝城發信息:“叫你的托彆加價了。”

郝城委屈:“姐,這真不是我的托。”

陸月:“……”

秦大伯:“兩千六百萬。”

鬱子:“兩千七百萬。”

到最後,鬱子直接加到三千萬。

許嘉治拉住秦大伯,“彆加了,我理解秦總的心意了。”

拍賣師咽了咽口水,“三千萬,恭喜鬱子小姐。”

鬱子站起來,那張冷若寒霜的臉上緩慢的露出了一兩分的笑容,“《鏡子》這幅畫,以超寫實主義的手法添加了很多畫家對這個世界的理解,鏡子裡的世界是假的,卻給人以強烈無比的真實感,我相信它會成為一幅讓世界矚目的作品。我猜測,這幅畫的畫家,今天也在現場,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認識一下這位小姐?”

路白霜:“……”特麼這是她和郝城商量好的經典裝逼一刻啊。

說好了,是她兩千萬買下,然後點出陸月,讓陸月站出來,膈應死一輩子沒賣出千萬價格的秦爸爸,結果……

這哪兒殺出來的程咬金?

陸月一聽就知道鬱子已經看出現場拍賣有托了。

她笑了笑,在全場矚目中站了起來。

唯一的一束燈光打在她的身上。

少年目光堅韌,身形挺拔,宛如鬆柳。

秦家人抬頭,眼底全是錯愕和不相信。

一幅畫賣出三千萬!

超寫實主義,鬱子背書的《鏡子》一作,居然是陸月,那個天天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陸月畫的?

不,不可能!

秦阮拚命的否認,“你不要以為原畫家不在,你就可以冒名頂替。”

秦爸爸也不相信,“你——快坐下。”

隻是,他前不久才被許嘉言打過臉,現在麵對同樣讓人震撼的場麵,他說話有些底氣不足。

然而,陸月並沒有理會他們。

鬱子看到陸月的那一刻,臉上的寒冰瞬間退去,露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我認識你,十五歲的天才。”

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十五歲的天才畫家,單憑這個年齡,這幅畫的價值就已經能再上一個台階了。

果然,鬱子不愧是超一線的畫家經紀人。

眼光毒辣。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在心裡感歎。

陸月發言感謝鬱子的看重。

秦大伯看著眼前的一切,對陸月的看重又多了幾分。

郝城舉起手,狀似無意的給了一個手勢,拍賣師心領神會,說道:“沒錯,這幅《鏡子》的創作者,就是這位陸小姐,她和曾經的天才畫家秦先生淵源頗深……”

拍賣師口若懸河的開始介紹起秦爸爸,然後話鋒一轉,“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句句都是刀。

一刀又一刀戳在秦爸爸敏感又自卑的心上。

他感覺自己被拔光了架在火上烤,所有人都像看一隻猴子一樣的看著他。

那些目光充滿著獵奇和鄙夷,還有懷疑。

懷疑他這個欺世盜名之徒。

懷疑他以前所有的榮耀都是假的。

真天才和假天才的對比。

如此的慘烈。

秦爸爸全身都是虛汗,那些曾經被他封鎖在心底深處的秘密開始掙紮,想要破殼而出。

他惶恐不安的開始猜測是不是彆人通過真相和虛偽的碰撞,看穿了一切,隻是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說出來。

他站起來,想要解釋,隻張了張嘴,腿一軟又坐下了。

郝城掃了秦爸爸一眼,原來,還有秘密。

陸月探究的目光落在秦爸爸身上,隻停留了一會兒就移開了。

宴會結束,秦爸爸憤怒的找到主辦方,質問為什麼他送過來五幅畫,最後隻拍賣了一幅。

主辦方解釋是因為時間不夠,將剩下四幅剔除了。

秦爸爸不依不饒要一個公道,但是圍觀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