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鐵珊的肩膀被青衣男子按住,他姿態僵硬的在還椅子上坐下,好半天才囁嚅說道:“是哩,是哩,天青,說不準白雲城主這一次過來隻是想要和我做生意。做生意……對,俺們珠光寶氣閣的生意範圍那樣廣,白雲城主來找我做生意有什麼好奇怪的!”
閻鐵珊總是帶著一些山西口音,好像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土生土長的山西人。此刻他已經被嚇壞,白得如同女子一樣的臉上沁出一點一滴的汗來。
和被葉孤城應邀過來做客是的消息嚇破了膽的閻鐵珊相比,他身邊的那個青衣年輕人反而顯得更有氣度一些。
這不奇怪,當年天禽老人身為武林泰鬥,創立天禽門,門人各個身懷絕技,天禽門也成為了數一數二的江湖門派。而這位天禽老人老來得子,這位備受寵愛的小少爺在天禽老人去世之後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天禽門的門主。
霍天青,正是天禽老人的那位老來子,也是天禽門中眾星拱月一般長大的“小門主”。
這樣的人物,願意為閻鐵珊效命,正是因為一個月之前,閻鐵珊救了霍天青的性命。為了報答閻鐵珊的救命之恩,霍天青願意在珠光寶氣閣當他三年的管家。
霍天青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願意留在珠光寶氣閣,除了報答閻鐵珊的救命之恩之外,也有想要增長一下自己的眼力與能力的目的。
天禽門上下當然待他極好,隻是那些看著他長大的師兄們總是對他下不了狠心,每次就連對招也留有餘力,生怕真的把他傷到了。霍天青原本沒有覺得這是多大的問題,直到這一次他初入江湖,被旁人重傷,險些喪命。
不經曆磨難終難成才。天禽門的門人下不了狠心去磋磨他,也見不得他吃苦,江湖之中便自有他吃不完的苦。霍天青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借著閻鐵珊的由頭,他第一次脫離天禽門的庇護,開始獨立成長。
成長都是要曆經磨難的,隻不過如果他成長的第一個磨難的名字叫做“葉孤城”的話,哪怕看起來淡定如霍天青,也難免有些不想長大了。
霍天青是個重情義的人,但是不代表著他願意不明不白的為彆人陪葬。因此,霍天青壓住閻鐵珊的肩膀,認真對他詢問道:“大老板,你務必仔仔細細的回憶一下,自己得罪過什麼人,並且這個人還可能與白雲城有牽扯?”
閻鐵珊的眼神閃了閃,長滿了橫肉的臉抖了抖,似乎有很多話要狡辯。
然而他所有的話都被霍天青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堵了回來:“大老板如果不說真相,我沒有辦法幫你。那樣的話,您縱然身死,也與人無怨。”
霍天青的話就像是榔頭鑿進了閻鐵珊的腦袋裡,他渾身的肉都開始抖動起來,手指也不正常的開始神經性痙攣。好半天,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深深地凝望霍天青,低聲問道:“天青,我能相信你麼?”
霍天青知道這不是一個問句,至少,不是一個對他提出的疑問句。所以他隻是定定的看著閻鐵珊,等待著他自己選擇。
良久之後,閻鐵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將這麼多年來壓在他胸口的巨石都搬開去。這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閻鐵珊向霍天青講述了關於大金鵬王朝與大內總管嚴立本的故事。
閻鐵珊仔細觀察著霍天青的神色,就像是一個賭徒。不,他就是一個賭徒,已經傾儘所有的下了注,在結果揭曉之前,一切已經無法更改,隻是閻鐵珊還是難免忐忑。
霍天青安靜的聽閻鐵珊說完,他的臉上沒有呈現出鄙夷或者其他什麼,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