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其他的魘魔們陶醉道，聲音又沉又黏，“好香啊……”
“如此矛盾的氣息……”
為首的魘魔啞著聲音，“無罪還是有罪？”
他低下美麗又邪惡的頭顱，“也許115是您的審判對象。”
魘魔們說了這麼多，白發的俊美魔鬼卻完全不受影響，他不想再聽這些低等的雜碎們瞎扯下去，這簡直是對魔鬼領主的侮辱。
而且115本來就是他今夜審判的對象……這群該死的雜碎們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的，晚上跑過來挑釁，竟然想要掠奪他選定的食物。
“大、大人……？”
魘魔被白發魔鬼陰沉又殘酷的視錢盯著，就好像被深淵凝視一樣，靈魂止不住的顫抖著。
血色湧上了它漆黑的魂體，魘魔哆哆嗦嗦的伸出顫抖的手，“您可以低頭嗅聞……那個甜美的靈魂氣息。”
可惜那點香氣被貪婪的魘魔們早已吸光舔光，就算殘留在它指尖上，也被魘魔硫磺般冰冷又粗糙的氣味覆蓋得差不多了，除非離得很近才能聞到。
而洛弋德站在走廊裡是半點也沒有嗅到，他也不可能真的低頭細細嗅聞。
相反，他甚至覺得魘魔是發/情傻了。
“是嗎？”洛弋德隨手撕碎了一個魘魔的靈魂，倦怠又冰冷道，“那就快滾吧。”
白發魔鬼張開漆黑的羽翼，晦紫的瞳孔不感興趣的落在115的房門上。
一次毫無期待的審判。
他敲響房門。
—
周周已經洗完出來了。
白天感覺不到，到了晚上公寓裡冷的驚人。
周粥裹好浴袍，剛出浴室就已經被凍得哆嗦起來，她抱住自己的雙臂，粉紅的小臉水汽彌漫，係統見狀把室內的空調開了。
周粥點頭，看起來乖乖的：“嗯嗯。可以的，哥哥。”
少女攥著浴袍，雪白的手臂裸著，肩頸流麗又粉潤，烏黑濕潤的發散下來，在腰間如同流動的墨。
那張漂亮得驚人的小臉有些犯困的樣子，周粥正準備撲到床上歇歇，房門卻突然被敲響。
少女一怔，有點奇怪。
外賣，這麼快就到了嗎。
不過她也沒想那麼多。
配送時間也不是固定的，可能今天人比較少送的快一點吧。
她心想。
周粥隨便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門那裡，眼尖的看到了一絲鮮紅的痕跡。
這、這是什麼？
那鮮紅痕跡慢慢從門縫外流進來。
如同蠕動的毒液一般，看起來詭異又可怕。
周粥懵住了。
“022……你、你看到了嗎？”
是血液還是惡作劇。
係統：
係統的聲音很沉，
外賣沒有到？
她幾乎控製不住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不可遏製的想到，既然外賣沒有到，那外麵敲門的人是誰？
或者說根本不是人。
越想越怕，周粥攥著指尖，忙轉身鑽到被窩裡捂住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
“我、我好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就算開著暖氣，房間卻絲毫沒有變熱，反而越來越冷了。
“咚咚——”
“咚咚咚——”
敲門聲卻越來越大。
敲一下，周粥的身體就被嚇得顫一下。
她在黑乎乎的被窩裡驚恐地瞪大眼睛，突然想到了副本的內容。
這、該不會就是副本中預示著死亡的敲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