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哪裡是個讀書的料?還是彆學了!”
劉喜一臉苦澀:“現在淡煙姑娘走了,爺叫我打理書房,登記造冊。我都寫錯了兩回了,兩個月的月銀全都被罰光了!”說著,劉喜竟嗚嗚哭了起來,端的是可憐無比。
青杏忍不住啐道:“十一爺也忒摳門了……”太監的俸祿本就不多,稍微出帶你錯漏便整月地罰月銀……
“咳咳!”永黑著臉咳嗽了兩聲,
青杏嚇得小心肝一顫,急忙上前行禮,“十一爺,福晉叫奴才在這裡候著您,說是有事要跟您談,”
聽了這話,永也顧不得責怪這兩個無禮的奴才,心中大喜,暗道,福晉之前月事一直未儘,自是親近不得,如今看樣子是身子乾淨了,想爺了吧?想到此,永蕩漾了。
“咳咳!”永急忙用咳嗽掩飾自己臉上的蕩意,指著太監劉喜懷裡的那新書,吩咐道:“這幾本書擱在第三個書架第二排的空位上,然後把書名記在冊子上既可。”
“!”劉喜苦著臉應了下來。自從淡煙姑娘走了之後,十一爺就把書房的差事交給他。劉喜隻得苦哈哈認字學字了。
而永已經腳步輕快,朝後院而去了,根本沒注意到劉喜那張苦瓜臉。
燕怡殿。
永搓著手賊兮兮笑著走進了內殿,“福晉~”
盈正歪在美人榻上,看著永這幅表情,一眼看出他腦子裡全都是黃黃的玩意兒!麻蛋!你還真不愧是皇子!
盈一把拍開了永那賊兮兮伸過來的手,煩躁地道:“我身上還沒完事兒呢!”
永一愣:“還沒完?今天都……第五……啊不,第六天了吧?”
“嗯。”盈鬱悶地應了一聲。
永突然收斂了那副不正經的表情,“你從前在母家的時候,也時常如此嗎?”
盈搖頭:“從未如此過。”
永臉色一緊。
盈又正色道:“而且我的月事從來極準,日期偏差至多兩日。可這個月,足足早了七八天。”
聽了這番話,永如何還坐得住?他連忙道:“你先彆急,爺這就叫人把羅太醫請來。”
盈點了點頭。這羅歸誠羅太醫,早年一直為淑嘉皇貴妃診脈,也算是十分信得過的舊人了。盈也時常請他定例檢查入口之物,隻不過……一直都沒查出有什麼問題。
必定是有什麼東西疏漏了……
太醫院距離乾東五所有些遠,因此半個時辰後羅太醫才趕了過來。為盈切脈。
以羅太醫的醫術經驗,這一切脈,立刻就診出了異樣來,“福晉的脈象,似乎是誤服了寒涼之物,才致使經期混亂、傷陰損元。”
永臉色劇變:“這怎麼可能!如今天氣賞寒,福晉的一應飲食都是溫補的!怎麼會誤服寒涼之物?而且就算服用些寒涼之物,也不至於傷陰損元吧?”永也是通曉醫理之人,自然曉得傷陰損元的後果!
羅太醫額頭皺紋深邃,“回十一阿哥,福晉脈象的確如此。而且微臣觀福晉氣色暗沉,額頭依稀泛青,這看上去……似乎是輕微中毒的跡象!”
這下子,莫說永吃了一驚,連盈都驚住了,她居然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