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盈眉頭一擰,此刻也隻能但願這水閣裡隻藏了一本花間集了!!
隻不過她也少不得要防備著令貴妃借機誣陷,便道:“搜查水閣自然可以,但為表公允,還是等皇後娘娘來了,再一並搜查吧。”
這話裡的防備,令貴妃如何聽不出,她卻欣然點頭,吩咐身旁腿腳快的太監:“還不快請皇後來此。”
“!”
十二阿哥一旁看著盈竟是如此無懼無畏,在順嬪與令貴妃的質問之下,竟還能絲毫不落下風,心中突然有些黯然,或許……他真的是配不上月娘的。
這次還中了旁人的計,被人幾句話便引了過來。若非月娘應對如流,隻怕便要損傷名節了。十二阿哥看向盈的目光,不禁帶了三分愧色。
這一抹愧色,卻被令貴妃悉數儘收眼底。
旋即,令貴妃幾步走向了十二阿哥,她歎著氣道:“十二阿哥,你如今都納了妾,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唉,按理說你是皇後娘娘嫡出的阿哥,輪不到我來訓誡什麼。隻不過這次,你明知十一福晉在曲水閣,為何非要進來?這瓜田李下的,實在是惹人非議啊!”
“我、我……”十二阿哥一時張口結舌,漲紅了臉。
令貴妃唏噓著搖了搖頭,“你與十一福晉年紀相若,皇後娘娘早先還有心求皇上將她賜婚與你。如此,你們之間就更應該避這些才是。你是阿哥,沾染些風言風語,頂多被人說一句風流,無傷大雅。可對女子而言,這名聲實在是太過要緊了!”
十二阿哥被令貴妃一通痛心軟斥,已然是眼圈通紅,愧色濃濃。
盈心中冷哼,見她是塊硬骨頭,不好啃,所以便對十二阿哥下嘴了!盈板著臉道:“人儘皆知,十二阿哥身子虛弱了些,他路過曲水閣,不過是想進來歇息一下。我這個做嫂子的,難道還有把兄弟拒之門外不成?”
盈冷眼掃了一眼令貴妃的虛偽與順嬪的張揚,道:“我從來不怕什麼流言蜚語!因為越怕,它越是會找上門!這宮裡的女人多,自然嘴碎的也就多,總有那麼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賤人!”
這“賤人”二字,不啻是一擊耳光,響亮地打在了令貴妃與順嬪臉上。
令貴妃也就罷了,她素來有著過人的涵養(演技?),可順嬪便不成了,登時一張俏臉赤紅,氣呼呼道:“放肆!你膽敢”
盈笑了:“我又沒指名道姓,順嬪何必急著不打自招?!”
“你”順嬪氣得幾欲跳腳,可偏偏欲辯無言!生生被堵得一張臉赤紅發紫,紫中帶青,氣得一張俏臉都幾乎要扭曲了!
正在這時候,皇後急匆匆而來,而同時到來的,還有十一阿哥永。
盈不禁一愣,先上前給皇後行了禮,不禁想疑惑地目光看向了永,“你不是去了禦前了嗎?”
永目光逡巡著掃過盈身旁的十二阿哥永,臉色有些陰沉,“回來的路上,碰見皇後娘娘了!”此刻,他竟不以“皇額娘”呼之,直接稱呼皇後娘娘了。
令貴妃嘴角一翹,連忙笑著說:“十一阿哥先彆急著生氣,十一福晉隻是與十二阿哥共處一室罷了,此刻還沒有查出旁的。”
令貴妃這番話看似是在勸誡,實則分明是在火上澆油!叔嫂共處一室,便足夠叫人置喙的了!
永不由火冒三丈,怒視永:“我倒是奇了怪了,這會子又不是騎射的時辰!十二弟怎會在此?!人儘皆知,我福晉每日辰時至巳時都回來校場騎射,你跑來做什麼?”
永雖然猜得到這是算計,但怎的旁人不掉入算計中,獨獨永被引了過來?還不是這兔崽子心裡還惦記著他福晉?!此刻永隻恨不得掐死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麵皮一漲,窘迫得不敢去直視永,“我、我……”
見自己兒子受到永的責問擠兌,皇後臉色一沉,登時便要反駁。盈見狀,趕忙搶先一步,正色淡淡道:“十二弟不過是恰巧來此乘涼,順嬪便非要給我和十二阿哥扣上一個私下幽會的汙名!”
聽了這話,皇後老臉鐵青,早顧不得跟永計較了,隻恨不得撕碎了順嬪這個賤人!
順嬪卻淩然不懼,昂著雪白的脖頸道:“嬪妾隻是將所見所聞稟了令貴妃娘娘罷了!這水閣還未搜查,是否是汙名,還不好說呢!”
皇後氣壞了,登時怒吼:“放肆!你跟蹤窺伺皇子,本宮還沒治你一個居心叵測之罪呢!!”
令貴妃見狀,嫣然笑了:“皇後娘娘請息怒。十一福晉執意要等到您來了,才肯叫我搜查水閣。現下,既已都來了,不如現在就搜查吧。搜了之後,想必就能換十一福晉和十二阿哥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