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順嬪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再看向盈的目光,再不敢有恨色,隻有濃濃的驚恐,“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聽到這話,盈“嗤”地冷笑,“順嬪娘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這樣一句諷刺,讓驚慌失措的順嬪才陡然想起之前曲水閣捉奸一事!那次算計若是得逞了,十一福晉的名節可就徹底完了!
所以,十一福晉才要報複?
順嬪陡然心涼了半截,她急忙解釋道:“那次的事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令貴妃讓我乾的!你要恨,也應該恨她!”
順嬪會出賣令貴妃,盈一點也不覺得稀奇!當初順嬪拿永做筏子,想要攀上舒貴妃大船,結果被她拆穿了算計,這才不得已求助令貴妃。順嬪與令貴妃,本就是利益所趨罷了。
盈淡淡道:“誰叫人家是貴妃,膝下還有兩個皇子做依憑?隻怕沒那麼好下手,所以,我才想著乾脆想料理了你,斷其一臂,再慢慢與她周旋不遲。”
聽到這番話,順嬪急了,“不!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的母嬪啊!”
嗬嗬,盈心底發出了冷笑,“娘娘一直以來針對我、算計我的時候,怎麼忘了是我的母嬪了?!”
順嬪慌亂無比,她急忙一把抓住了盈的袖子,哀求道:“十一福晉,從前都是我不對,是我一時糊塗!是我受了令貴妃的挑唆!求你好歹念在咱們是一同參選的份兒上,就高抬貴手放過我阿瑪吧!”
看著順嬪這幅嚇破了膽的模樣,盈抿著嘴角笑了,在麵對家族大廈傾頹的威脅之下,順嬪看樣子,也不過如此了。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針對你了!”順嬪眼圈都濡濕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其實,盈的目的,也無非就是如此而已。
隻不過,她卻不能這麼輕易就放過順嬪了。
盈笑眯眯道:“說實在的,我還真佩服你的膽色!富察家如今在朝堂上是何等權勢,你難道不知道嗎?”
順嬪一臉恐懼,她當然知道,隻是她萬萬也沒想到,富察家竟會因為十一福晉一時受了委屈,便出手針對她阿瑪!若換了是她在宮裡受了欺侮,鈕祜祿家勢必不會出動這麼大的陣仗!
順嬪忽的想到,這富察盈,可是忠勇公唯一的女兒啊!不似她阿瑪,嫡女庶女加起來足足有五個,自然也就不金貴了。
盈冷冷道:“我阿瑪位極人臣,我大哥不滿三十便是一省總兵!我二哥貴為和碩額駙,我三弟自幼充作皇子般養於宮中!我富察家一門雙公,侯伯子男不計其數!你們鈕祜祿家如今又有什麼依憑?你還當是聖祖朝嗎?你唯一的依憑不過就是你阿瑪那個一把年紀的江浙總督罷了!”
一連串冷嘲熱諷,卻叫順嬪無言反駁。順嬪心中又是恐慌,又是不免有些妒忌了。
富察家權傾朝野,卻還依舊深得君恩,去年選秀,一下子有兩個富察家公府的嫡出格格參選,當初阿瑪便說了,無論十一阿哥還是十二阿哥的嫡福晉之位,鈕祜祿家是不必肖想了,故而才要她入宮為妃,要她去服侍年紀與他阿瑪差不離的皇上。
順嬪心中又何嘗是心甘情願?可她沒有選擇,隻能去討好一個糟老頭子!然而,“糟老頭子”這種想法,她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因此,在她內心深處,無比妒忌嫁給了年少英俊的十一皇子的富察氏。
所以令貴妃簡單地一挑唆,她便忍不住屢屢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