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縱馬歡馳的少女和少婦很快就察覺到十一福晉的到來,二人連忙勒馬下來。
博爾濟吉特氏看著盈那張如玉無暇的臉蛋,忍不住驚呼:“怎麼才幾日不見,十一嫂竟變美了?”
馥蘇裡也點了點頭:“是啊,嫂子這幾日用了什麼養顏的好東西,也與我們說道說道!”
但凡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哪怕馥蘇裡才十一歲。
盈笑道:“不過就是那些燕窩阿膠什麼的,想來之前騎射曬黑吹糙了,如今在屋裡一下子悶了十天,不見天日,所以生生給悶白了。”
“是嗎?”馥蘇裡有些將信將疑。
博爾濟吉特氏已經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臉了,的確有點粗糙了,她抬頭看了看那火辣辣的太陽,二話不說急忙叫宮女打傘過來,給自己遮陰。
盈忍不住噗嗤笑了,作為一個蒙古女子,其實博爾濟吉特氏已經算是蠻白的了。隻不過,凡事就怕比較。
博爾濟吉特氏打量著盈那張臉,忙從袖中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那叫一個鬱悶啊!雖然小鏡子那張臉並不黑,可跟十一福晉那白得若羊脂一般的肌膚,愣是沒得比了。
盈笑著說:“這幾日有弟妹教導,看樣子七妹的騎射頗有進益。”
馥蘇裡笑著說:“十一嫂沒瞧見,十二嫂在馬背上端的是矯健,比起男子都毫不遜色呢!”
“哦?”盈笑了,“那我倒是真想見識一下呢。”
博爾濟吉特氏垂頭喪氣道:“還是日後再說吧,今兒不練騎射了。”
盈捂嘴,這是怕曬黑了啊!
這校場可不是紫禁城裡那個梧桐隱蔽的小校場,這裡四麵隻有低矮的花木,一點陰涼都沒有。
盈笑著說:“我剛過齋戒出來,正要去鏤月開雲殿請安呢。”
聽了這話,十二福晉忙道:“左右我也是閒著無事,我陪你一塊去吧。”
盈忙看了一眼馥蘇裡。
馥蘇裡搖了搖頭,她抬頭看了看那毒日頭,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小嫩臉,“我不去,我要回竹林院,好生研習一下詩律。”
這丫頭愛美心起,也怕曬。
如此,彼此告辭,分兵兩路。
鏤月開雲殿,一如既往地巍峨華麗,盈望了一眼,徐徐登上殿前的台階,穩穩停在了月台上,這月台是以漢白玉鋪就,一塊塊磚石潔白溫潤,上頭還特意鏤雕的花月紋,正應了這殿名。
殿門徐徐開了,隻見殿中走出一個熟人。
令貴妃魏氏。
如今乾隆陛下不在,但宮中繁雜庶務,仍需六宮之主的皇後和協理六宮的貴妃時常溝通處理,自然而然,令貴妃便是鏤月開雲殿的常客了。
盈隨意屈膝了一下,淡淡道:“貴母妃金安。”
然後令貴妃看著她,卻有一瞬間的恍惚,恍惚而驚愕地脫口道:“你……十一福晉?”
盈心中泛起疑惑,臉上卻是雲淡風輕的舒朗,“才十日未見,貴母妃竟不認得我了嗎?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