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五章、甩鍋(2 / 2)

某人若是曉得,自己的好弟弟居然往他身上甩鍋,肯定要氣炸了。

永捧著盈的臉蛋,“月娘,你昨晚都沒睡吧?眼圈都熬紅了,我送你回丹若堂,你好生睡一覺吧。”

盈紅著臉“嗯”了一聲,“你一夜宿醉,隻怕也不舒服吧?我叫小廚房給你熬碗醒酒湯。”

一聽到醒酒湯,永心裡有些異樣的憋屈,那碗醒酒湯裡絕對是下了藥了,否則爺不可能……但他臉上卻微笑不減,他溫柔點頭:“好。”

其實以盈的修為,早已不怎麼需要睡覺了,如此憔悴,隻要是昨晚哭了那麼久,又是擔憂又是難過,精神上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才把自己給整憔悴了。

回到丹若堂,盈鬆下了拘束了一天一夜的旗髻,便倒頭睡在了柔軟的香榻上。

而永也換下了那身滿是脂粉香的團龍密紋衣袍,黑著臉吩咐劉昶:“拿去燒掉!”

劉昶愕然:“爺,這不是六爺的袍子嗎?”應該洗淨晾乾送回去比較好吧?

永臉色黑沉沉駭人:“叫你燒你就燒!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媽耶!爺剛才對福晉不是很溫柔嗎,怎麼突然就變臉了?劉昶小心臟哆嗦了一下,再不敢多話,二話不說,拿著衣裳就去付之一炬了。

少卿,陶卉姑姑微笑著走了進來,將一碗熱騰騰的醒酒湯端了進來,“這是葛花醒酒湯,爺快趁熱喝了吧。”

永一時有些怔怔,他端起這碗醒酒湯,不由歎了口氣。

“爺怎麼了?”陶卉疑惑地道。

“沒什麼。”永吹了吹熱氣,便大口喝乾了這碗醒酒湯。

陶卉姑姑看了看帳中已經熟睡的盈,“福晉昨晚熬了一夜,奴才們苦苦哀求,福晉都不肯回房歇息。”

永鼻子一酸,扶著自己的額頭,懊惱得隻恨不得昨日一切重來。

陶卉姑姑歎道:“爺有所不知,其實半個月前,福晉就已經停了太平丸了。”

永一怔,半個月前就停了??那他撿到的那顆,是月娘丟的時候落下的嗎?

陶卉姑姑又低聲道:“說不準,福晉已經有了身孕了呢。”

永眼中跳躍著一絲難掩的光芒,或許已經有了嗎?孩子,或許是唯一能拴住月娘的人。

其實回來的路上,永已經有了這個想法。讓月娘儘快懷孕,月娘肯定不舍得拋下丈夫和孩子的!

隻可惜,覺羅氏老太太病重,隨時可能駕鶴,給他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

他必須讓月娘儘快懷孕,而現在月娘就很有可能已經有孕了……

不,倒也不一定,該做的努力,還是要做,不過床笫之間必須要小心點、溫柔點才行。

永暗暗打定了主意。

卻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翌日清晨,忠勇公府便傳來噩耗,大學士傅恒之母老太太覺羅氏……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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