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夕低聲道:“那一晚,賤妾不過是布置得像是發生過似的。賤妾早備好了鴨血,藏於食盒的夾層中。”
盈眯了眯眼,“光在床單上留下血,還不足以蒙騙十一爺吧?”
蘇綰夕忙道:“是,光這個還不夠。賤妾那晚其實是用手……”蘇綰夕刹那間臉頰已經充血般漲紅了,她話噎在喉嚨,羞愧地根本說不出口。
盈當然是聽懂了,合著那晚,蘇氏隻是給永擼了一把啊。
她瞄了一眼永的臉。
果然,那張俊臉已然是黑黢黢,勝過鍋底了。此刻永隻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那晚,這個賤人居然、居然……她怎麼敢?!永那修長的手緊緊扣住在椅子府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盈幽幽瞄了一眼永的雙腿間,小小星被彆的女人的手給那啥啥了,被玷汙了,她還真有點憂桑呢。額……她腫麼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趕腳?
但心中緊著的那根弦兒終於是鬆了下來,盈撫摸著肚子,瞥了一眼那個哭聲漸小的女嬰,淡淡問:“你女兒的父親是誰?!”
蘇綰夕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她縮著身子,趴在地上,不肯說話。
“怎麼?”盈挑了挑眉,“你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
“不!!”蘇綰夕驚呼,她驚恐的眸子顫抖不已。
這個孩子,顯然是蘇綰夕軟肋,隻是不曉得,這個孩子與她的奸夫,到底誰更重要?
盈眯了眯眼,蘇綰夕如此極力想要保住這個孩子,可見對“奸夫”頗有情分,這二者到底誰更重要,還真不好說呢。
永臉色冷峻,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案幾上:“說!奸夫是誰?!”
蘇綰夕單薄的身軀顫抖了起來,她恐懼得小臉煞白透青,卻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永嘴角揚起一抹冰冷至極的笑容,“不招?”他冷眼吩咐抱著女嬰的接生嬤嬤,“把這孽種即刻丟進半月湖中!”
“不要!!”蘇綰夕驚恐怒吼,“不要殺我的女兒!”
永哼了一聲,“那就老老實實招供,奸夫是誰?!”
蘇綰夕瑟瑟顫抖著,她咬著蒼青的嘴唇,碰碰一連串磕頭,生生磕得額頭一片鮮血淋漓,鮮血滑過她的臉頰,血紅的顏色反襯得那張枯槁的臉蒼白無比,她苦苦哀求:“求求您了,不要……”
盈看得有些不落忍,便急忙揚聲道:“你若肯說出奸夫是誰,本福晉可以保證不會為難他!”
蘇綰夕一怔,“您說真的?”
永臉色頓時黑了,“月娘!”
盈淡淡道:“我不但不會為難他,也不會讓十一爺為難他!”
永星眸瞪得滾圓,一副氣得不行的樣子。
盈笑眯眯道:“隻要你說出他是誰,我還可以把你的女兒送去交給他,讓他視做養女,親自撫養長大。”
蘇綰夕簡直有些不可置信,“福晉……”
永這會子都要氣炸了,憑什麼,爺白白被人算計、白白被人帶了綠帽子?!眼睜睜看著野種降生,已經夠讓他憋屈的了!但為了證明清白,他隻得捏著鼻子讓這個平安落地!
可月娘居然承諾,放過野種、還不為難奸夫?!
看著永這幅幾欲氣炸的模樣,彆說,盈還真覺得蠻解氣的。你個混蛋東西,明知六貝勒的意圖,居然還主動送上門去,還把自己給灌醉了!這廝,一醉酒就撩女人!太欠揍了!必須借這次的事情,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