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見薑氏姚氏兩雙妙目相對,都是含**語。
下一刻,隻見姚落槿嬌滴滴開口唱道:“看東風吹動垂楊浪,勸梁兄休把陽關唱,須知我、已斷愁腸。”
盈恍然大悟,原來姚氏是祝英台啊。
隻見姚氏所扮演的祝英台唱的含情脈脈、如泣如訴:“不怨兄,猶置行囊。三載形影相依傍……”
扮演梁山伯的薑含梔輕拍著姚氏的手背,滿臉都是寬慰之色,她唱道:“何傷,莫慌。酬他故裡椿萱望……賢弟,你功名歸掌上,一生爵祿皆無量。”
嗯,薑含梔你果然是個漢紙。
這段十八相送,唱的真是絕了!而且薑氏姚氏二人俱是絕色,這麼兩個大美人,唱這麼一出,不但精彩,更是養眼!
當一曲終了,盈忍不住啪啪啪拊掌,以表稱歎。
這一鼓掌,戲台上原本極為投入的兩位男女主角立刻清醒了過來,薑氏姚氏二人臉上齊刷刷露出慌亂之色。
這一抹慌亂,被盈一下子就給捕捉到了,很微妙啊……
但二人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連忙先下了戲台子,齊刷刷屈膝,“給福晉請安。”
盈笑著打量二人:“怎麼突然好上這口兒了?”其實盈倒沒有覺得太詫異,自打分府後,薑姚二人同病相憐,關係日漸匪密,會發展到這一步,貌似也是有幾分情理之中。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心裡都是寂寞的,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寂寞的女人……二人相互慰藉,作為現代的人的盈,其實蠻理解的。
薑含梔勉力維持鎮定說:“閒來無事,所以拉著姚姐姐一塊學昆曲。福晉若是不嫌棄,改日我們唱給您聽。”
盈笑著道:“那倒是不必了,我素日裡不愛聽昆曲。你們若是喜歡,這戲樓隻管用吧,反正這裡大多數時候都是空著,也是浪費了。”
薑姚二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連忙屈膝致謝。
盈沒有在這裡多耽擱,帶著兒子便一路往丹若堂折回。
玉盞忍不住嘀咕:“這兩位格格的關係未免也太好了些!”
陶卉姑姑卻緊緊蹙眉,“這一出梁祝,唱得未免太……”瞧那依依惜彆的眼神,哪裡像是兩個女子該有的?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盈笑著說:“這又什麼大不了的,她們都是女人,乾不出出格兒的事兒。”
陶卉姑姑愕然了,“福晉!”
盈擺了擺手,“這樣就挺好的,她們再怎麼好,跟蘇氏終究是不同的。”都是女人,還能搞出個孩子來不成?隻要搞不出人命,她就能搞定。
“對了,記得警告一下戲樓的下人,不許亂嘀咕!薑格格和姚格格這是情同姐妹!”盈淡淡道,隻要不跟老娘搶男人,老娘樂意成全你們!
陶卉姑姑歎了口氣,“奴才省得了。”畢竟磨鏡這種事情,當然隻能遮掩。
有了盈這個嫡福晉的縱容和遮掩,薑姚這對百合花,開得愈發燦爛。而永呢,還蒙在鼓裡呢。
嘛,這種事情,的確不需要告訴永啦。她才是貝勒府的當家福晉,後院的事兒,歸她管。
隻不過,她腫麼覺得永的帽子,越來越綠了呢?
額……一定是錯覺!薑姚二人又不是偷漢子,這不算綠帽子啦!
回到丹若堂,盈攏著個湯婆子暖和著,嘴裡喃喃道:“我記得,霽雯的女兒就是生在去年正月底,現在都快周歲了。”
記得當初馮氏替丈夫善保生生挨了永一鞭子,可著實傷得不輕,養了好好幾個月才恢複如初,然後過了沒多久便懷上了身孕,生下了一個女兒。
盈道:“叫底下打一隻金累絲項圈,送去昌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