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姓鈕祜祿氏,叫善保。”永故作輕描淡寫,暗自打量盈的反應。
盈“哦”了一聲,神色有些古怪,“你查他乾什麼?”
永:果然不曉得……
永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善保手上有一副唐伯虎的畫,若不是你出手付了醫藥錢,他必定要典當那副畫。”
盈終於明白了,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合著是你想謀奪人家的畫啊!”
永惱了:“什麼叫‘謀奪’?!爺是光明正當等著呢!結果被你壞事呢!”
盈撇嘴:“嗬嗬,難道我救人還有錯了?!”
永一噎,噎得他無話可說,是啊,救人難道還有錯?
永撇嘴:“你知道你救的是誰麼?!”你可救了個千古第一巨貪!
盈一愣:“你不是說了麼,叫善保,姓鈕祜祿氏。”
永:-_-||好累。
盈聳聳肩:“再說了,他是誰關我什麼事?!”不過聽十一阿哥的語氣,這個叫善保的俊俏的少年,難道將來會變成一個大惡人不成?
盈心下稍稍一緊,但旋即便恢複如常了,她淡淡道:“不管她將來會變成什麼樣,也與現在無關!”
永怔住了,忍不住喃喃念叨著這句話,“不管將來怎樣……與現在無關?”忽的,永隻覺得腦海中靈光一閃,是啊,鈕祜祿善保會變成將來那種模樣,其中也有是不少意外和巧合導致。
沒有人天生就是巨貪,現在的善保隻不過是個在鹹安宮官學讀書的清貧少年。他沒有犯下任何罪孽,不該受到指摘與敵對。
而且這小子的確頗有才能,若是爺現在出手助他,或許將來……會多出一個清廉而有才乾的左膀右臂。
想到此,永心頭灼熱起來。
永歎道:“其實他年少之時,也挺可憐。他阿瑪原本是個副都統,家境殷實。他三歲那年,他額娘生他弟弟難產而死,三歲喪母啊……”
盈心道,是了,十一阿哥也是三歲喪母,“沒娘的孩子是跟草啊……”她不禁也有些同情。
永微微頷首:“後來他阿瑪娶了繼室,那繼室起初還算善待他們兄弟,但是他九歲的時候阿瑪也去世了。他那個繼母便拿走了家中所有的財產,回了娘家。”
盈有些憤怒,家產按理說該屬於善保兄弟,怎也輪不到那個繼母獨占!顯而易見,那個繼母肯定娘家後台夠硬!
永又繼續道:“幸虧有幾個忠心的老仆護佑,否則善保兄弟隻怕都要被趕出家門了。就這樣,這對兄弟饑一頓飽一頓長大,再後來,善保在族人提攜下,進了鹹安宮官學,也算是前途有望了。”
盈歎著氣道:“既然人家日子都過得這麼悲催了,你就彆老惦記人家的畫了。”
永:怎麼爺成了壞人了!
盈摸著下巴道:“沒想到,他居然是官學生。正好我好幾個堂兄都在鹹安宮官學讀書呢,回頭叫堂兄們照料一二。”
永斜睨了盈一眼:“你怎麼大發善心了?”
盈微惱,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就不能發一下善心?盈便道:“因為我瞧著他長得滿俊俏的!”
永一張小臉瞬間綠了,他咬牙切齒道:“富察盈!你勾搭十二弟還不夠,還要勾搭鈕祜祿善保!”
盈怒了:“勾搭你奶奶個嘴兒!十二阿哥還是小男孩呢!這個善保也沒多大!老娘還不至於老牛吃嫩草!”
永一愣,“對了,你多大年紀了?”該不會也跟爺似的活了七老八十吧?這樣的話,這個富察盈前世肯定嫁人了,弄不好膝下兒孫無數呢!想到這裡,永心裡突然有點塞塞的。
盈還沒消氣,豈會告訴永自己的實際心裡年齡,便懟道:“我憑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