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這就是上杆子給人當小妾的後果!人家大老婆找到機會就得修理你一回!
順容怒火上來:“福晉豈能不分青紅皂白,便定了我的罪?!”
五福晉冷哼:“哦,那你倒是說說,寶容格格到底為什麼打你?”
順容一噎,她總不能自己承認自己故意引嫡福晉去捉奸吧?她滿臉憋屈地道:“隻是言語上的衝突罷了。”
五福晉冷哼:“所以,還是你言語不知分寸,不明尊卑,冒犯了寶容格格!”
順容怒火中燒:“福晉,‘冒犯’這兩個字素來是指身份低微之人衝撞高貴之人!妾身如今雖算不得多尊貴,好歹是五爺的庶福晉……”
“住口!!”五福晉一聲嗬斥打斷了順容的話,“你還知道你隻是個小小庶福晉!連個宗室玉牒還沒上過,也敢開口論高貴?!人家寶容格格可是承恩公府嫡出的格格!自然比你高貴多了!”
這話對於順容而言不啻是巨大的羞辱,那張俏臉生生漲得紫紅滴血了。
索綽羅側福晉簡直,忙勸道:“福晉息怒,如今是在四爺府上,何必鬨大了?不過是幾句口角罷了。”
聽了這話,五福晉瞬間斂了怒火,露出了笑容:“還是索綽羅妹妹這話說得中聽些。”說著,五福晉便訓斥順容:“周氏,你常侍奉索綽羅妹妹身邊,也得好好跟著學學才是!”
“我”順容滿臉屈辱之色。
五福晉眼中滿是解氣,便道:“既然如此,你去向寶容格格奉茶賠禮,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什麼?!”順容瞪大眼珠子,“是她動手打了我!”
五福晉冷冷譏諷道:“那是因為你說錯了話,該打!!”
索綽羅側福晉急忙道:“福晉,周妹妹已經挨了一個耳光,不如就這麼算了吧。”說著,索綽羅側福晉看向寶容:“寶容格格,你好歹要念血脈之情啊,何必鬨得這樣撕破臉?”
寶容微微一忖,哼了一聲道:“算了,我也不想喝她的賠禮茶。”說著,寶容朝五福晉屈膝一禮:“辜負五福晉的好意了。”她才不願意順遂了五福晉心意呢。
五福晉莞爾一笑:“寶容格格胸襟寬廣,自然再好不過,說到底也是我沒管教好府上的媵妾,叫寶容格格受委屈了。”
盈幽幽自語:“既為人媵妾,就得處處受正室管教約束,耳提麵命,不得有違,古來如此。自己選的路,可千萬彆後悔。”這話,她是說個順容聽的。好端端一個公府格格,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五福晉笑靨如花,滿臉歡喜:“富察大格格這話說得對極了,身為妾室,就得守妾身的本分,否則我可不會手軟的。”
索綽羅氏微微蹙眉,這一口一個妾室的,她雖為側福晉,但說白了,不過是貴妾罷了,便上前道:“福晉,妾身有些累了,可否先行回府歇息?”
五福晉笑著睨了索綽羅氏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一眼:“是我差點忘了,妹妹還懷著身孕呢。”說罷,她微微頷首,“那就叫周格格伺候你一塊回去吧。”
“伺候”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順容,她眼中毒恨宛若深潭,幽暗不見底。
回去的路上,寶容坐在馬車裡,一臉垂喪,哪裡還有方才那烏眼雞般的鬥誌?
寶容唉聲歎氣道:“這件事告訴額娘,她一定不相信。”
盈幽幽道:“順容假死脫身,以周氏的身份進了五爺後院,四伯母身為當家主母,隻怕未必一無所知。”
寶容呆住了,“額娘……”
若是四伯母知道順容居然敢算計她唯一的嫡親女兒,惱怒之下,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呢。順容如今身在榮王府後院,四伯母的手自然伸不過去,隻不過……順容的生母周姨娘可還活在四伯母手底下呢。四伯母有的是手段磋磨周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