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黑線了,“我想問的不是這個!之前也去過書房幾次,怎麼早沒瞧見她?”
青杏忙道:“回福晉的話,之前奴才就聽說,前頭伺候的一個宮女之前染了風寒。如今想來便是這個淡煙了。”
盈點頭,宮女一旦染病,就不能繼續伺候主子,免得傳染了病氣。若是小病,寬宥休息幾日便是,若病得重了,便會直接被打發出去。
玉盞端著熱騰騰的花生酪進來,氣呼呼道:“福晉,這個柳淡煙可不是尋常養病,聽說十一爺還特意叫太醫院給她開了上好的藥呢!否則她哪兒能好的這麼快?!”
青杏一臉警惕:“福晉,十一爺對兩個格格都未必有這麼好呢!您可得防備著些!”
這個柳淡煙,隻怕的確是有往上爬的心思,隻不過永未必有收用的心思,若真有,早就給了名分了,何必拖延至今?
“她既是十一阿哥乳母之女,十一阿哥自然會善待些。”平心而論,若青杏生病了,盈也肯定會花錢找太醫給治病開藥的。
“我會防備些。”該防還是得防啊!
心裡想著淡煙那眉目如畫的臉以及呢嬌滴滴嫵媚的作態,盈雖知皇子少不得三妻四妾,但侍妾這種生物,多了終究添亂,前頭都已經有了薑氏和姚氏了,還是彆再來個柳氏格格了。
可她月事還得再過三天才結束萬一叫柳氏瞅準了機會撲倒過去……
傍晚時分,盈正歪在美人榻上,美滋滋吃著琥珀核桃。陶卉姑姑打簾子走了進來,“福晉,姚氏繡了雙鞋墊,說是要獻給您。”
盈瞅了一眼,那是一雙月白色素錦緞料的鞋墊,上頭繡了蓮花和桂枝,這個意頭是……盈了:“連生貴子?”
陶卉姑姑笑得一臉富態:“是呢,奴才瞧著這意頭不錯,針腳也還過得去,福晉想來能看得上眼。”
盈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急忙便轉移話題:“話說,姚氏是如何知曉我雙足尺寸的?”
陶卉姑姑道:“姚格格又不是沒見過您,隻要細心,看一眼雙足,便能大略曉得尺寸了。”
盈喃喃道:“她倒是十分細心之人。”
陶卉近前,低聲道:“她有心臣服,總比薑格格那般上躥下跳得好。”
盈挑眉:“怎麼?薑氏最近又不安分了嗎?”
陶卉姑姑朝著後頭狠狠啐了一口,“姚氏倒是殷切,提前半個時辰就跑到乾東五所殿門處候著,生生候到十一爺從武英殿回來!”
盈眼帶思量,“是嗎?她這是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啊。”
陶卉姑姑道:“福晉,恕奴才多嘴,您昨晚……不該十一爺吵架。”
盈擺了擺手,“不妨事,隻是幾句口角罷了。”
陶卉姑姑忙提醒問:“福晉,這會子姚格格可是已經被十一爺帶進了前殿!”
是嗎?永這廝會這麼容易被打動?當初是誰張口揚言,不喜歡比自己大的女人?
陶卉姑姑附耳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奴才替您跑一趟前殿,請十一爺來跟您共用晚膳?”
主動去請?這豈不是主動低頭?!
盈黑線了,卻也曉得陶卉這是一番忠心耿耿,也不好直接拒絕,便道:“卉姑姑,這個你就不懂了。我若是服軟太快,反而不好。”
陶卉忙問:“那您的意思是?”
盈笑著道:“叫膳房準備鍋子吧,在去把三弟叫過來。”福康安最愛吃火鍋了,但這小子太貪辣,盈也不敢叫他多吃。
“奴才省得了,福晉這是想讓三公子順道把十一爺從前殿請過來。”陶卉姑姑立刻鬥誌昂揚,跑去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