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湫!”
慧郡王綿愨才剛與嫡福晉一並回到正堂中,鼻子卻突然癢了起來,一個大大的噴嚏打了出來。
穀杭一臉擔憂地道:“爺是不是著涼了?妾身叫人給您熬個薑湯吧。”
綿愨擺了擺手,“不礙事的。”他揉著通紅的鼻子,爺怎麼感覺有人背後說爺壞話啊……
“爺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府裡可還安穩?”綿愨忙問。
穀杭強撐著笑了笑,“一切還好。”
綿愨打量著穀杭的容顏,“爺瞧著,你懷著身孕,反而瘦了些。是不是胃口不好?”
穀杭柔聲道:“早先是孕吐了幾個月,這兩個月倒是好多了,也愈發愛吃酸了。”
綿愨眉梢難掩雀躍道:“看樣子鵷雛要有弟弟了。”——這可是皇額娘親親口告訴他的,爺終於要有嫡子了!
穀杭眼底忽的一黯,笑容險些要維持不下去,萬一這一胎還是個女兒……
“琬瑗入冬以來,一直咳嗽不止,不如爺去瞧瞧吧。”穀杭微笑著道。
綿愨微微頷首,“二格格生下來體弱,不比鵷雛身子骨康健。爺去去就回。”
目送丈夫離開,陪嫁趙嬤嬤忍不住道:“福晉何必把郡王推去疏影閣?您懷著身孕,王爺又如此看重,瞧著十有八九是要留下來陪您的。”
穀杭幽幽歎息,“我懷著身孕,不能服侍。蘇格格性子安順,產後又虧了身子,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受孕,與其便宜了旁人,不如是她。”
趙嬤嬤歎著氣道:“福晉懷著身孕,切忌思慮過度,您要靜心養著才是。”
穀杭苦笑:“我如何能靜心下來,我沒有二福晉那等福氣,一舉得男。若這一胎還是個格格……”穀杭低頭看著自己肚子,“都是肚子尖尖才是兒子,我這肚子瞧著倒是愈發圓潤了。”
轉眼過了臘八節,又下了一場大雪,賴得水泥的推廣,京中的屋舍無有倒塌者,否則往年到了這個時候,就該賑災了。
盈玥懶懶歪在坤寧宮椒房的通炕上,兒子來了,也不起,斜眼膩了一眼,“喲,不錯,才回來沒幾日,臉就白嫩了不少,看樣子是我的玉容珍珠膏管用了。”
綿愨/綿懋:……
做為哥哥的綿愨率先擠出個艱難的笑容:“皇額娘的東西,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臥槽!”弟弟綿懋發出驚呼,“大哥你居然真的用了?!”
綿愨額頭暴起一根青筋:他怎麼可能用那種東西?!這個缺根筋的家夥……
盈玥臉色一黑,瞪向綿懋這個人高馬大的兔崽子:“你居然沒用?!”
“介個……”綿懋挫折手訕笑著道:“不小心被蕤寧給瞧見了,硬是給搶了去。兒子也是很無奈呀。”
盈玥“哦”了一聲,她豪爽地揮了揮手:“沒事兒,我再給你一罐就是了。”
綿懋欲哭無淚。
綿愨幾欲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