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沒有?”鳳藥追問。
“正因為沒有,成了打不贏的官司。”
鳳藥到了微藍院,剛好六爺下朝剛到家也剛邁進院裡。
隻見常瑤癱坐在地上口裡哀嚎著,一麵涕淚磅礴,“姐姐,你是我的親姐姐,因我們同嫁一夫,你憎惡我也罷了,可肚裡這個也是喊你母親的呀,是王爺的骨肉啊。”
小姐白著一張臉,朱唇微張,什麼也說不出來。
常瑤隻嚷著肚子疼,手伸入裙下,伸出來手掌上沾了血。
王爺氣極敗壞,快走走到常瑤身邊打橫抱起她,惡狠狠回頭對雲之道,“我隻道你出身大家,賢良淑德,卻也這般好妒。”
“我這孩兒無事便罷,哼。”
鳳藥冷著臉看著六王抱著常瑤向偏院去,待他沒了影子,方問雲之,“怎麼回事?”
雲之說自己散了丫頭們……
自己在屋裡歇著隻覺身邊有人,她疲乏得很,口中喊了聲鳳藥的名字,無人應答。
睜開眼隻見常瑤站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彎腰盯著自己看。
雲之嚇一跳猛坐起身,指著門叫她出去。
常瑤恍惚地笑笑,慢悠悠向外走,她仍然很瘦,從身後幾乎看不出已有四個多月身孕。
雲之起了憐憫之心,姨娘們瞧不上她,雲之知道些,她沒放在心上。
在她看來,常瑤這是自找。
雲之初見常瑤時那種震驚和痛苦很快過去了。
她並不想過於為難自己這個堂妹。
雲之看她一個人過來,又加上那瘦伶伶的背影,心裡酸酸的。
“是院子裡短了什麼嗎?”她不由問。
此時她站在台階上,常瑤站在院中花樹旁,突然她趔趄一下,臉上帶著挑釁的笑,看著雲之的眼睛,慢慢倒在地上。
她扶著肚子,坐在地上,淒慘地笑著對雲之說,“姐姐你入府一直沒有孕,心裡急,氣我恨我才出手推我的,是不是?”
“我和王爺一直恩愛,早晚有孕何必嫉妒你一個淫婦?”雲之氣壞了,口不擇言。
“正是呢,我一個淫婦王爺愛重,還有了身孕,你更氣呀。這不是合情合理嗎?”
小丫頭此時過來看到此情此景再愚笨也知道大事不妙,時值王爺下朝,說話就會回來,才急忙找來鳳藥。
“所以,你根本碰也沒碰她,她也是慢悠悠倒下,並不想真的失了孩子,對吧。”
雲之還沒從震驚和委屈中清醒,迷糊地瞧瞧鳳藥,“鳳藥,剛才王爺抱她走時,她對我說了什麼你聽到了嗎?”
見鳳藥不答,她苦著臉說,“我恨你……我做什麼了?”
鳳藥去妃荷院,丫頭們倒也不敢給什麼臉色,迎入院中,隻聽屋裡傳出李琮聲音,“自今天起,你們都看到姨娘,跟前得有人,再出事彆怪本王手狠。”
她站在門口,雲鶴和有孕的三姨娘及二姨娘都來探望。
丫頭進去通傳,常瑤眼淚汪汪拉著王爺袖子說,“爺,我初時衷情於你,反是我做錯了,姐姐罵得沒錯,姨娘們也都看不起我。我,我誰也不想見。”
“她罵你?罵你什麼。”
“淫婦。”她撲在被子上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