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啊。他從小被他母親教導,他是天下之主。
六皇子不同,他很擅長偷窺人心,抓住人的弱點,取悅還是傷害就看這人是誰了。
他看起來儒雅、風度翩翩,有著迷惑人心的氣質。
看到老王頭的那一瞬,他感覺自己一天的好心情驟然被破壞掉了。
他原先就打算隻要曹七郎表現得夠好。
可以將常瑤贈予他。
但是贈出去是一回事,背著他主動勾搭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她還背著王府姨娘的名字,這麼做是在打他的臉。
常瑤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心中先是一陣悸動,之後恐懼襲來。
那天被李琮撞破她和七郎在一起,直到此時還是那麼不真實。
就像墜入噩夢,這些天她一直躺著,分不清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就被發現了呢。
也是這些日子,七郎接連過來,她沉浸在溫柔鄉早就忘了危險。
原來,溫柔鄉不止女人可以給男人。
男人也可以給女人那麼多溫柔。
那粗糙的男人,竟然能對她那麼柔情,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寶貝。
此時,她聽著外麵的響動,心中想的仍是七郎。
若是七郎向李琮討要她,她願意跟他走。
沒名沒分也可以,隻恨當初她先遇到的是不是曹氏七郎。
李琮黑著臉踏進堂屋,常瑤仍躺在床上,沒“跪候”他。
他慢慢移到床邊,心中很疑惑是不是這賤人已經羞愧自裁了。
卻見常瑤未施粉黛,還穿著那天被他撞破兩人奸情時所穿的肚兜,外麵胡亂套著寢衣。
一股恨意打從心底升上來,他就那麼俯視著常瑤。
她頭發散亂,身子比剛來王府時還要削瘦盈弱,可她仍然很美。
蒼白、病態的美,很想讓人上手折磨她、摧毀她的脆弱的美。
“跪下,求我。”李琮退後幾步,坐在太師椅上。
常瑤幾天沒好好吃飯,搖搖欲墜,坐起身,掩了衣服,拖著身體順著床溜下地,一跪。
跪得十分潦草。
“求王爺饒恕。”
“饒恕什麼?”李琮反問,“說清楚。”
常瑤抬起雪白的巴掌小臉兒,眼神刀子一般一閃又低下頭,“饒恕我在夫君的誘惑逼迫下向曹公子出賣身體,以求利用他的關係為王爺鋪路。”
她那倔強的模樣,冰冷的態度,像初見時一樣點燃了李琮的欲火和怒火。
他慢慢起身,走至門邊,關上了房門。
常瑤看著那雙穿著千層底繡如意龍鳳雙嬉圖靴子站定在自己麵前。
頭皮猛地一疼,她不由被揪得抬起了頭,看著李琮。
李琮生硬地將她拉起來,拉到自己麵前,“七郎和我,誰手段好?”
常瑤從未這麼恨過李琮,笑著說,“王爺比七郎,就是廟裡的銀樣蠟槍頭,不中看也不中用。”
李琮鬆開常瑤,一記耳光扇得她轉了半個身子倒在床上。
之後她就被李琮生硬地按住,那薄如蟬翼的寢衣是經不起一丁點力道的。
“嘶啦”一聲就會碎成片片。
那麼嬌弱,那麼美,那麼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