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雨夜屠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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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除了當事人,誰也不會知道。

那一夜,是複仇之夜,是殺戮之夜。

是儘情釋放壓抑已久的憤怒之夜。

天上下著傾盆大雨,似在為此次行動助興。

玉郎和九王到京郊集結,黑夜裡,兩人如鬼魅潛行在如注大雨中。

京郊處,曹崢已集合五百精兵,大家整齊列隊,寂靜無聲。

玉郎的目光滑過每個人的臉龐,人人眼中燃燒著仇恨。

手中的長矛短劍已等不及飲血。

玉郎將五百兵按對方紮營數量劃分成十個小隊。

每隊五十人,圍剿一個營帳。

這五十人又分為十人一隊,共五隊。

這五小隊如此排布

留在外一隊十人將營帳圍起。

負責把跑出營的倭人扔回去。

確保不逃走一倭。

其餘四隊衝入營帳。

第一隊站在第一排手持盾牌,擋住後頭隊友,手拿短刀,保護自己不被倭兵傷害。

他們不進攻隻防守。

第二隊選最高之人,執丈許短矛,倭人身矮,這十人從盾牌後頭伸出手臂去捅人時,倭人還手夠不到他們。

用矛戳中倭人身體,使對方喪失反抗之力,尤如魚叉插魚。

第三隊執三丈長矛,站在第一隊後頭專刺第一隊沒刺到的漏網倭兵。

第四隊在最後頭,保護前三排隊友不受倭人傷害。

若有漏網之徒從旁進攻,歸第四隊負責。

玉郎有令,前三隊有死亡者,後一隊負責護衛的士兵陪死。

第四隊雖然最安全,不在進攻最前線,卻是最用心的一隊。

他們一舉殺光所有倭兵。

這四隊退出。

由在外防衛的士兵進入營中“補刀。”

每一名倒在地上的倭人,不論死活再受一劍。

使劍對準胸口捅穿過去。除惡務儘。

外頭已有先鋒兵在野地挖好大坑,將所有倭兵扔入坑中,澆上燈油,一把火燒之。

待火燃燒到自行熄滅之時,將所有倭人來時的用品,帳篷全部丟入坑中,第二次焚燒。

之後掩埋清楚,將所埋之地,還原成原來模樣。

甚至將草都移過來一些,不使人認出這裡曾挖過坑。

那血染紅了草地,本是個難題,可天降大雨,將血水衝刷一遍。

殺人最簡單,他們都是長期受訓的殺人機器。

進入營中這些精兵有條不紊,在他們列陣之後,倭賊還在睡夢中。

排頭兵舉盾半蹲,

第二排士兵已從盾間縫隙將鋒利的矛刺入睡夢中倭人的胸膛。

人受一槍不會立即就死,他們發出的慘叫混和著雨聲,在黑夜中格外瘮人,也格外解恨。

第三隊用長矛將沒受槍的倭人挑起來,利用長矛臂長像挑隻猴子那樣,讓他們四腳離地,隻能掙紮。

第三排小心看護隊友,偶爾有偷摸想溜,想從旁殺入隊形的倭人,難逃他們手段,一一被誅。

小隊各做各的事,相互配合,全殲對方不用十分鐘了事。

後頭燒人費了不少時間,不然九王也不會忙到快破曉才回了承慶殿。

至於怎麼向皇上彙報,發現的官員自會想辦法,欺上瞞下這塊,當官的做的最熟。

倭人安營之處是京郊荒野。

宣旨官到了地方,滿目野草,連一點人住過的痕跡也沒有。

彆說營帳,連動物也沒有一隻。

頭夜下了大雨,草上結著露珠,偶爾傳來一聲鳥啼,在空穀中分外美妙。

宣旨官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帶著侍衛將附近所有地方找了個遍,沒找到任何住人痕跡。

好像倭人從未進過京。

他莫名其妙,想著是不是牧之的死讓對方產生了畏懼。

對方推測我方皇上肯定不會放過他們,這才趁著夜色,全部逃走。

這麼解釋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倭人什麼鳥樣,他見識過,一群不知廉恥的獸類。

那樣的人怎麼知道害怕。

他蹲下身撥弄著荒草,仔細檢查。

泥土全部濕漉漉的,他抓起一把泥,用手指抿開,細瞧瞧又放在鼻尖下聞了聞。

眉頭緊鎖,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在瘋狂呐喊——

怎麼偏是老子這麼倒黴?碰到這種事!怎麼交差!

那泥土顏色發褐,明顯有血腥味。

頭天夜裡,這裡定然發生了大屠殺!

草,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