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轍?
這個名字似乎聽著覺得耳熟,好像很久以前在哪裡聽誰說過一樣。
容悅歪著腦袋想了想,終於想起來她是在幾年前聽老同學原軻在談起他的家人時提到過。
他有兩個哥哥,大哥叫原轍,二哥叫原軒,家裡是他大哥當家,似乎家庭也比較富裕。
但也隻講了這麼兩句,原因是那時容悅隨便結束了話題,她不想浪費時間和人尬聊。
她又去上網查了一下原家的資料,作為國內娛樂傳媒業的巨頭之一,原家在網絡上的名聲也不小。
最出名的倒不是他們三代富豪的家境,而是現任當家原轍原大少實在生得英俊硬朗,能把記者的采訪相片都拍成時尚雜誌的硬照,都不比明星都差。
在一眾中年油膩,或禿頂或啤酒肚的各家集團董事長和負責人之中,被襯托的尤為突出。
加上年輕多金,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傳過什麼緋聞的這些加分項,簡直就是大佬界的一股清流。
百科上也有原轍的照片,西裝革履,氣質斯文,說一句好模樣一點也不過分。
而且他眉眼間與原軻確實也有相似,把兩人放在一塊兒絕對不會懷疑血緣關係的那種。
這下確認之後,容悅摸了摸下巴,覺得支線任務來得挺及時,難度也不高,隻要找到了人,無論威逼利誘也好,脅迫誆騙也罷,她總有辦法讓他同意進行交易。
容悅自己的底線其實很低,她並不善良,也不熱心,除自己以外,沒有什麼是她能放在心上的,所作的決定也是憑自己高興,如果用陣營立場的標準衡量,也許要歸類到混亂中立這一塊。
在她眼中,善與惡的區彆並不大,但是至少接受過正規教育的她,一般情況下,不影響到她自身,那還是願意站在代表正義的多數人的這邊的。
收拾好餐具,她沒忘記下樓去李婆婆家裡盛了碗新鮮的雞湯,湯底很是香濃,她也很會說話,誇的李婆婆笑得牙不見眼的,連連讓她多吃點。
不過再美味,她的胃口也就一般女孩子的大小,實在吃不下,就隻好打包了一份帶回家裡去。
客廳裡,分.身正半躺在沙發上,銀發傾瀉,白袍依舊一塵不染,午後的陽光化作點點光斑,如鍍金似的,透過玻璃窗輕柔的揮灑在他的身上,有時又有幾縷微風吹來,蜻蜓點水般親吻著他的臉龐。
容悅日常欣賞了一會兒自己分.身的美貌,當他不睜開雙眼的時候,這張臉其實還是很寧靜美好的。
就坐在分.身的身邊,她拿著平板打了一下午的遊戲,有點累的話就靠在分.身肩頭休息一會兒,或者直接抱著手臂滿足她的睡眠依賴感。
很快也到了夜幕降臨,提前訂好的手機鈴聲響起,容悅也從淺淺的睡意中醒來。
她沒有睡得太深,今天晚上就是她工作的時候。
大白天的不大好打擾顧客呢,所以她特意等到晚上,等顧客一個人的時候再過去,這樣也不算叨擾。
她真是貼心,全心全意為顧客考慮,這個世界上上哪裡再去找她這麼好的老板!
揉了揉眼睛,容悅打著哈欠抱住了分.身,下意識的蹭了蹭臉,冰涼的觸覺讓她清醒了一些,不過還是又忍不住多蹭了兩下,他的肌膚觸感很光滑,比女孩子還要白皙細嫩,雖然沒有體溫顯得冷冰冰的,但這也是她自己,她可不會嫌棄,喜歡還來不及。
享受了會兒,她才貼著額頭,把整個意識都換到了分.身。
分魂技能要容易透支精神,一次性控製兩個身體後,會讓人頭暈不適應,好會兒才能緩回來,不過像是這種單純的整體意識交換,倒是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銀發的青年在交換的那一瞬間便睜開了他青色的眼眸,眸光幽深而清冷。
也就隻有在接住女孩軟軟倒下的身體時,他才低垂下雙眸,長長的睫毛微顫,將女孩沉浸的睡臉儘收眼底,眼神也變得認真而專注。
他以一種溫柔而親昵的姿態,仿佛生怕動作一大會將她從睡夢中驚醒,小心翼翼的將女孩抱起,身體也貼得極近。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也低下頭,尖尖的下巴蹭了蹭女孩的臉蛋,柔柔滑滑的,有種特彆的溫暖。
回到黑店空間,照例把原身放在三樓臥室安置。
容悅已經在考慮,如果短時間內賺不到買車買房的錢,也找不到容易忽悠的顧客的話,那就直接把家都安在黑店裡好了。
反正黑店的家具比家裡的還要舒適,唯一讓她有點為難的是,黑店的時間流速和外界完全不一樣,有時候幾乎是停止的,但有時又會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向前奔騰,說不定她一覺起來,外界都過去了一年半載。
這樣可不行,至少暫時她還沒辦法和外界徹底脫節。
她詢問過遊戲,如果想要調整時間流速的話,隻有等待黑店升級了,可如今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初級黑店而已,隻有不停的做支線任務,賺取更多點數,才能獲得升級的機會。
打開麵板,看了眼自己黑店的升級進度條,還差三個支線任務的完成度,和獲利五千點數的空缺,看上去還差得很遠。
唉,什麼時候她的顧客才能多起來,自己一個個主動找上門讓她賺得盆滿缽滿呢?
還有之前在商店購買的“吟遊詩人的羊皮紙”也不知道有沒有起作用,如果有的話,離效果出現還要等多久?
這些問題堵在心裡麵讓她有時也比較苦惱。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先把支線任務做完了再說。
容悅有一點好就是還算樂觀,凡事不會想得太複雜,自己願意就去做了。
夜色漸深,今夜沒有彎月,隻有幾顆細碎的星子點綴。
高樓聳立的城市裡,也樣的夜晚也與平常一般彆無二致。
原轍沒有回到家中彆墅,而是在公司大廈的辦公室裡,加班處理公務。
幾疊厚厚的數據表格被他一張一張取出翻閱,但如果秘書在場的話,一定會發現原董事長今日不大對勁的地方。
他顯得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提神的咖啡已經喝下了三杯,但眼白已經泛出了幾根血絲,時不時還擰著眉沉思著什麼。
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