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燈靈來打探消息還是非常的便利的。
燈靈可以前去任意一個地方,隻要不在普通人麵前現行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況且,隻需要容悅稍稍描述那些跟蹤她的人的形象,燈靈便可以從數百萬人的城市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篩選出來。
於是,不需要等候多久,容悅趴在沙發上玩了幾局吃雞的功夫,黃銅油燈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從燈靈口中她也算知道了那幾條小尾巴的人是誰了。
而且應該與剛成立的特殊事務管理部的精英沒有什麼關係,而是寧市政府的幾位便衣警員。
說來都是和她自己有些關聯,不出所料的還是因為上次讓斯諾出來接她的時候,因其非人的美貌不免被圍觀路人拍到了照片和視頻。
但這不要緊,光明正大的讓斯諾出現在人前時,容悅就做好了引起各方麵關注的準備。
倒也不是她故意給自己找麻煩,而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現在,也就是斯諾的存在埋下合適的伏筆。
全世界各地,都已經陸續出現了各種超自然事件。
無他,自然是她的創造物們在掀起那一陣陣波瀾。
在島國製造靈異事件和恐怖都市傳說的幽靈厲鬼,在歐洲樹林中出沒的,為迷途之人引路的獨角獸,在美利堅隻有孩童才能看到的童話中的尖帽子小精靈。
當然隻有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
以全球為舞台上演的魔幻戲目也才剛剛開場,一起站在戲台之上的主演是越多越好。
容悅一想到接下來自己等待的會是那樣的精彩的場景,全世界都在為超自然而瘋狂時,便忍不住微笑。
她很喜歡這麼笑,當她做出笑顏時來都是真心的,她不會勉強自己去做不開心的事情,哪怕她口中的謊言再多,但唯有這份笑容是真實。
燈靈靜靜的守在她的身後,看到窩在沙發上的女孩子把懷裡的毛毯都抱成了一團,小巧的下巴磕在上麵,臉蛋側過來蹭了又蹭。
她就像是一隻捧著美味堅果的小鬆鼠那樣,把毛絨絨的毯子視若珍寶的抱著,做出孩子氣的動作也格外惹人憐愛。
燈靈那琥珀色的眼眸中,不經意間也露出一絲柔和。
主人也是時常如此溫柔的注視著她的吧。
主人柔軟的心,最獨特的那份感情,也隻有她有資格擁有。
燈靈不會嫉妒,便是連羨慕這樣的情緒也不曾感受過。
她輕輕飄到女孩的身前,指揮著吹起白霧的微風,把一雙映著花朵圖案的拖鞋悄悄的擺正。
若是說女孩她唯一的缺點......不,那也不是不足,可以說隻是讓她看起來更為可愛的小迷糊而已。
比如剛剛她往沙發上一跳,卻不想被毯子絆了一下,跌進了軟乎乎的靠枕裡,在腳上晃悠著的拖鞋也飛了出去,掉到她絕對會找不著的地方。
燈靈看到過女孩彎腰找鞋子卻偏偏手短夠不著的畫麵,那可真是讓人傷腦筋。
為了避免這種讓女孩會覺得而哭鬨的事情發生,她便提前為她解決。
“阿娜麗?”
女孩終於放過了那慘遭揉捏的毛毯,注意到燈靈的靠近。
“燈油需要補充了,請原諒我稍稍離開一下。”
燈靈依托油燈而生,燃燒的燈油就是她的生命和力量,需要隨時尋找罪孽之人的生機作為預備燃料。
“沒關係,阿娜麗為什麼要道歉,應該是我要好好感謝你,這麼耐心的陪我聊天,又幫助我去找人一定消耗了很多力量,我可不能任性的要求你的陪伴啊。”
女孩很是通情達理,她撐著下巴,眯起彎彎的笑眼,兩頰梨渦淺淺的綻開。
論起容顏,她並非世間至美之人,在人類中已經屬於十分出眾的美貌,可在非人的眼中並沒有太過的誘惑力。
隻是,燈靈卻還是為她而呼吸一窒。
不,她沒有呼吸,撫上空無一物的心口,那裡甚至沒有心臟在跳動。
但這是幻覺嗎?也絕不是。
她被燭光染成一片金黃的雙眸中看到的是女孩體貼的神情。
“阿娜麗,以後都不需要對我說抱歉,也不需要用您這樣的尊稱,我還挺不習慣的。”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烏黑的長發披在肩頭,白嫩的手指間也纏繞著一圈發絲,臉蛋也浮上一層薄紅,像是柔嫩的花瓣被晚霞映上了嬌豔的色彩。
“我叫容悅,你喊我悅悅就好,斯諾和尤萊亞都是這麼叫我的。”
“不行,主人對您的稱謂我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