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趕上假期,火車站可謂是人擠著人,連放下行李坐下來休息下的位置都找不到。
一對父子如尋常旅客那樣,背著大包小包的行禮,他們是第一次離開鹿山市那個小城。
“爸,寧市不愧是沿海大城市,一個火車站的人就好多!”
“咱們倒像是落伍了,爸我就說應該穿時髦點,回頭把您那身老乾部的衣服換了,您還不算老啊。”
少年嘰嘰喳喳的像隻小鵪鶉,從下車後嘴巴就沒有停過,好奇地四處環顧著,火車站內人來人往,不乏一些穿著JK製服,洛麗塔小裙子,漢服之類的妹子們,這些可是在三四線小城鎮裡比較少看到的。
亂花漸欲迷人眼,青春期少年看什麼都新鮮,不過隨後走來的陳正義敲了敲兒子的腦袋。
“就你話多,省點口水,彆還沒到酒店就口渴了。”
“我包裡特意帶了礦泉水,不怕!不過爸您力氣越來越大了,可彆再揍我腦袋,我怕哪天您收不回力氣,我頭上就多出一窟窿來了!”
陳正義哈哈一笑,這自然是玩笑話,,自從在老宅子裡果真將那卷羊皮紙找出來後,父子二人就照著羊皮卷上功法自學起來,這羊皮卷也果真是件奇物,明明一眼看過去都不懂上麵記載的古代文字,可是腦海裡卻瞬間接收到這些文字代表的信息,劉正義相信,就算是一個沒武功底子的普通人,都能看得懂。
還記得,那日第一次打開羊皮卷的刹那,他依稀看到了年邁的爺爺坐在老宅門前的竹椅上,瘦小佝僂的身軀猶如虛影,卻如活著一般,一邊慢悠悠搖晃著椅子,一邊扇著蒲扇說道。
“家族最後的秘密就交給你了,正義啊,你要對得起你的名字,這個世道越來越混亂,很快你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半透明的影子又如泡沫般消失,隻留下似乎還隨著風晃動的搖椅,以及滿是塵土的地麵上,啪嗒一聲落下的一柄破蒲扇子。
撿起蒲扇,放在爺爺生前最喜歡坐在這裡喝茶的竹製搖椅上。
他有些悵然,爺爺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莫名的,陳正義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並且,很快他就明白了爺爺交待的最後這句話的意思。
兩天前,一封沒有署名的寄到了陳家,裡麵有兩張邀請函,上麵寫著陳正義和陳安的名字,邀請他們二人前往寧市報名點,參加海上遊輪七日遊,這本來沒什麼特彆,陳安一度以為是垃圾廣告,可是陳正義卻發現邀請函紙張的質地,與記載著功法的羊皮卷是一模一樣的,並且在信封後麵還有個夾層,如果不細心根本就找不到,從裡麵找到的另一張紙的內容更是令人悚然一驚。
“限您三日內抵達寧市大酒店,填好報名表後前往歡樂的遊輪旅程。”
“超出時限未抵達將自動認為棄權,將抹除參與資格。”
“注釋:抹除方法以參與者的肉身死亡為主。”
羊皮卷般質地的紙張在發燙,很快在他的手掌中化為粉塵一樣的碎末。
這奇異的景象也證明了陳正義的猜想沒有錯,他再次遇到了“異常”。
上一次的“燈靈事件”有也爺爺靈魂的幫助,算是有驚無險,可這一次的“遊輪邀請”隻能靠他自己,更何況,連兒子也被牽連其中了。
陳正義不敢冒險,一時想不出辦法,隻好先按照邀請函上的要求來做。
不經意間皺起眉,本來因玩笑話而愜意輕鬆的神情一下變得鄭重了起來。
信封背麵的這份注明他並未告訴兒子,陳安到現在還認為是父親帶著他假期出來旅遊的。
陳安看著父親,也收起笑嘻嘻的模樣。
“爸,您還在擔心嗎?不要緊的,學校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班主任都誇我,同學也對我刮目相看,就算那個混混出院後也肯定是要被退學吃官司的。”
“沒有,我是在想等上遊輪要是咱們爺倆暈船了怎麼辦,是不是要提前買點暈船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