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顧九齡都覺得冷颼颼的,不想拓拔玉竟是紋絲不動,依然笑看著顧九齡道:“王妃前些日子不是病了嘛,昨天又受了驚嚇,我還給王妃帶了一些安神固眠的香盞,王妃用用看。”
顧九齡還未說話,蕭胤嗤的一聲冷笑了出來。
“喲!打聽得門兒清啊!連我女人晚上睡不睡得著覺,都曉得啊?”
顧九齡臉色變了,這家夥有病吧?
怎麼正正常常的事情,到了他嘴裡這麼不正經呢?
她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掛不住,吸了口氣道:“王爺說笑了,質子殿下也是好心好意。”
“哈哈!”蕭胤乾笑了幾聲,仰靠在椅背上。
顧九齡咬了咬牙,當著客人的麵兒又不好與他理論,覺得這人居然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麵。
但是他這麼陰陽怪氣哈來哈去的,以為她顧九齡是什麼人?
她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一個女子,被他這麼想,還當著客人的麵兒,頓時也來了氣,鼓著臉不說話。
拓拔玉眸色微微一閃,緩緩起身衝顧九齡和蕭胤抱拳笑道:“睿王爺,睿王妃,本殿還有事,告辭了。”
“王妃與我有救命之恩,王爺不必多想!”
他笑盈盈加了一句,蕭胤眸色微微一閃,挑著那雙冷冽的桃花眸定定看向了拓拔玉,許久道:“質子殿下,以後來看望本王王妃,不必親自來,知會本王一聲便是。”
“本王還沒死呢!她也不是寡婦!中間隔著男人家呢!”
“王爺!”顧九齡站了起來。
蕭胤眉頭更是蹙著,為了這麼個死病秧子,小白臉,繡花枕頭,爛瓷器瓶兒,她就和他急眼了?
她還是不是他的王妃,這是真盼著他死了,好改嫁是吧?
蕭胤一氣之下,腦補了無數宅鬥大戲,越想越來氣。
拓拔玉眼見著要被毀滅在這裡,忙笑了笑轉身帶著仆從離開。
顧九齡轉過身死死盯著蕭胤:“王爺,您今兒是不是吃錯藥了?”
“怎麼的,我嫁給你後還不能和彆的男人說一句話了?”
“當初救拓拔玉還不是為了救你?那王爺若是心胸狹隘,乾脆這院子裡但凡是男管家,男護衛,男跑腿兒的,你養的那一條小公狗,你們家房簷上的公雀兒,一起攆出去!對了還有你書房門前的那群公螞蟻!開水澆死了算!”
“顧——九——齡!”蕭胤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有膽再說一遍!”
反了天了!
敢不通過他,自己招待外男,還如此理直氣壯?
顧九齡心頭有點點怕,這廝發起瘋的樣子,她見識過。
她不想搭理他,轉身走出正廳朝著後院走去。
前後院連接處,種著一排花樹,顧九齡剛走進了花樹林中,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蕭胤竟是追了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臂。
“你乾什麼?”顧九齡覺得今早這一頓氣生的莫名其妙。
不想蕭胤咬肌繃得緊緊,臉色已經鐵青,突然將她一把推到了身後的樹乾上,她背部一陣發疼,剛要罵出來,卻被他俯身吻住了唇,她頓時瞪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