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齡忙掐住鴿子腿將上麵綁著的竹筒取了下來,打開竹筒拿出來細長的紙條。
紙條上蕭胤那一筆龍飛鳳舞撲麵而來,帶著他本人特有的霸道囂張。
“一切順利,問安!”
翻來覆去再沒有多說一句話,顧九齡雖然沒看到太多的信息,總歸心裡踏實了許多。
她將紙條丟到了炭盆裡燒毀,讓九月拿了水和米,鴿子似乎餓壞了低著頭啄食,都不帶看顧九齡一眼的。
顧九齡不禁笑了出來,其實蕭胤這個人處一處也是蠻可愛的,養的鴿子也可愛。
接連幾天顧九齡都在等公主府那邊的消息,她也想將令和長公主這個人情還了,不過那邊有顧慮也是能理解的。
半個月過去了,就在顧九齡以為公主府那邊不做這個手術了,不想公主府的馬車停在了睿王府的門口。
令和長公主親自來請人,顧九齡跟著她上了馬車,讓九月帶著幾個睿王府的小廝將那些做手術用的器械之類的一起搬到了馬車上。
公主府今天的氣氛有些凝重,成銘身穿一襲白袍等在正廳的門口。
顧九齡看著他道:“決定了?”
成銘緩緩道:“決定了!”
顧九齡點了點頭,轉過身看向了九月:“九月,準備吧,先消毒。”
成銘眉頭一挑,還是乖巧的跟著顧九齡進了之前陳翠花住過的那間屋子,屋子裡的擺設都沒有動過,顧九齡命人弄的那些燈盞也沒動。
顧九齡背著人從空間裡拿出來酒精還有紫外線消毒儀器,將房間裡裡外外都消了毒,九月幫她穿上了手術服。
她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令和長公主,衝她笑了笑道:“皇姐放心,先前那一台手術很成功,這一次照樣沒問題。”
令和長公主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九月將門關了上來,屋子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顧九齡拿出來麻藥管子看向躺在特製手術床上的成銘:“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飯沒喝水吧?”
“沒有!”成銘俊挺的眉頭微微一蹙,帶著幾分不耐。
“有沒有什麼遺言要說的?”顧九齡輕輕彈了彈管子。
“你……”成銘頓時大怒,突然臉色微微一僵,顧九齡手中的麻醉針管已經狠狠紮進了他的血管裡。
成銘頭一歪睡了過去。
“打氧!”顧九齡扯開了成銘的衣襟,幫他的腹部處消毒。
九月現在也基本熟悉了流程,顧九齡說什麼,她總能手腳麻利的執行她的每一道命令。
顧九齡拿出了手術刀,不知道為何今兒眼皮子老是跳個不停,她定了定神,手中的手術刀落了下去。
手術進行的很是順利,不過成銘是個男子,和陳翠花男女構造有彆,手術的難度稍微大了那麼一些。
顧九齡不得不給成銘多補了一點麻藥,這才將他腹中的那一團血瘤取了出來,最後是傷口縫合。
她是個孕婦站得時間有些長,也很累,九月心疼的用帕子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剛要和顧九齡說什麼,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襲來,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顧九齡!你這個謀財害命的惡徒!還不快滾出來!”
顧九齡登時愣了一下,詫異的看向了身邊的九月,指了指自己。
我?謀財害命?
緊跟著外麵又響起令和長公主的聲音:“長平!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