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掐了掐顧九齡的臉,那個樣子哪裡像嗬斥,更像是寵溺戲耍。
一邊的令和長公主臉都氣白了,蕭胤這是什麼意思?
就為了一個丫頭,這般逼迫她?
“主子!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九月隻想主子平平安安度過這一劫,她不想因為自己節外生枝。
要知道現在唯一能證明主子清白的便是將小侯爺快速治好。
“彆怕!”顧九齡突然轉身反倒是坐回到了椅子上,定定看著令和長公主。
蕭胤此時已經走了,令和長公主期中連個調停的也沒有,眼看著顧九齡慢條斯理的喝茶,她哪裡還敢耽擱什麼。
她吸了口氣衝九月道:“九月姑娘,是本宮的錯,對不住!”
九月慌得忙要磕頭,她一個奴婢哪裡敢承了長公主殿下的這一句道歉,不想顧九齡起身將她的手拽住硬是沒有讓她跪下去。
顧九齡緩緩道:“走!進去救小侯爺的命!”
令和長公主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幾乎要虛脫了,不禁跌坐在了椅子上。
這兩天當真是要了她的命,焦急,憤怒,猜忌……
她緩緩抬起衣袖捂住了臉,無聲的哭了出來。
外麵的丫鬟婆子也不敢說什麼,紛紛退出了側廳,將門從外麵關了上來。
顧九齡帶著九月走進了成銘所在的屋子,一進門便是濃濃的血腥味襲來,之前公主府的人已經派人傳話進來讓屋子裡束手無策的太醫們離開。
那些人此番正是查不到病因,又瞧著成銘的創口開得大,這個人已經是必死無疑。
不想顧九齡居然在這個時候從宗人府裡又回來了,他們都懵了,眼見著顧九齡帶著九月,走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器械旁邊開始搗鼓起來。
他們幾個人不禁驚呆了去。
“睿王妃,您這是做什麼?”
“小侯爺已經休克了,不該是銀針紮醒?”
“他的血都是黑色的,莫非之前你給小侯爺下了毒不成?”
“你你你……你怎麼要揭開那傷口?”
“你那管子是乾什麼的?”
“淩風!”顧九齡仰起頭疲憊的閉了閉眼,這兩天真的折騰死她了。
“王妃!”淩風站在門口,身後黑壓壓跟著的都是睿王府的暗衛。
顧九齡點著那些嘰嘰喳喳的太醫:“叉出去!”
淩風應了一聲帶著護衛進來將那幾個太醫還真的是叉著胳膊丟了出去,屋子裡頓時清淨了不少。
成銘的狀態很不好,那幫庸醫,將人折騰到隻剩了一口氣,她若是明天再來這孩子指定就死透了。
她給成銘打了一針腎上腺素,上了呼吸機打氧,手臂上紮了管子打點滴,輸入了消炎藥和凝血類的藥物。
這才小心翼翼打開成銘的腹腔,突然倒抽了一口氣。
“主子!”九月瞧著顧九齡臉色不對。
顧九齡眉頭狠狠擰了起來:“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