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顧家簡直是名聲儘毀,臭不可聞。
顧九齡笑著擺了擺手:“明白,姑娘你說得對,可彆像顧家那一家子糊塗蛋辦的小氣了,銀子也花了,最後還讓人看不起。”
“銀子給你,我的令牌也給你,這一次你主持!”
“府裡頭調不動誰,交給九月去處置,若是遇到搗亂的,便送到王爺那邊領板子去,咱們就管順順當當將探春苑那個貨嫁出去便是。”
李巧兒抿唇笑了出來,收好了顧九齡的王妃令牌端正了神色道:“主子隻管安心養胎,若是這一次辦砸了,主子清燉了奴婢。”
顧九齡笑罵道:“我清燉你做什麼,越說越是離譜,你去忙吧,這個月給你的獎金加倍。”
李巧兒笑著走出了暖閣,外麵那些莊子上的管事也被九月安置後送了出去。
屋子裡隻剩下了主仆三人,金枝還在認真的磨著墨,一會兒主子要練字兒養性子,說什麼胎教,她也聽不懂。
顧九齡看著九月道:“探春苑那邊怎麼回事兒?”
金枝磨墨的手頓在了那裡,主子之前和她說了,這件事情主子來處理,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自己。
九月忙低聲道:“探春苑那邊這些日子很是安靜,紅玉也回來了,聽說之前大病了一場,嗓子壞掉了說不出話來。”
顧九齡眉頭一蹙,緩緩撫著手中蕭胤送給她的一對兒羊脂玉雕刻的小玉兔。
“能不能想辦法讓她來見我一次,終歸上一次若不是她,金枝怕是早已經過了頭七了,欠著人家的人情總不能不還。”
金枝忙站了出來,抬起手比劃著,還沒有比劃完,顧九齡便看著她笑道:“這恩且輪不到你來報,你什麼都不要做,苟住!”
金枝聽不懂顧九齡說的苟住是個什麼意思,可她心頭也替紅玉擔心,畢竟是因為她,才鬨出來後麵的事兒。
“你聽話就是,乖乖的,哪裡也不要去!”顧九齡溫和的看著她道:“咱們幾個也算是處成了姐妹,有什麼事兒姐姐們幫你頂著便是。”
“你隻要好好保護好自己,也算是幫了我們,此件事情我有安排!”
金枝忙點了點頭,緩緩退後。
九月的臉上掠過一抹急切,緩緩道:“主子,這事兒也是奇怪。”
“我幾次去找紅玉,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感覺像是和我有仇似的,躲避瘟疫一樣躲著我。”
“我還將主子送給她的那些金瓜子,還有些銀票給她,她都不接的。”
“我有一次急了,將她拽進了芭蕉林裡告訴她,有什麼事兒大可和主子您說,咱們一起想辦法,卻被她狠狠甩開,手背都被她撓破了,顯然和奴婢急眼了。”
顧九齡眉頭擰了起來:“罷了,不必強求,這份兒恩惠我們且記下,總有機會報答。”
“如今她是蘇婉柔的心腹,我們也不好再做什麼,或許其中還有什麼事兒,趕得太急,對她反倒不好,至於蘇婉柔的事兒我們隻能慢慢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顧九齡剛要說什麼,不想管家走進了院子,站在門外行禮道:“王妃娘娘,寧安太後宣您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