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問出來好不好看這個問題後,顧九齡差點兒就繃不住了,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好看!王爺是這個世上最好看的人!”
蕭胤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開始解中衣的帶子。
他本就是這是南齊上京最離經叛道之人,用規矩,禮法束縛此人,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蕭霆這一次被父皇委以重任,調查溫先生一案,若是在此間鬨出來笑話,以後也是他蕭霆的笑話。
可偏生這個人是他的皇叔,他也拿這個老混帳東西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忙躬身湊到了蕭胤麵前,一把按住蕭胤解衣帶的手,壓低了聲音道:“皇叔,顧二爺傷得不輕,若是再這麼耗下去,怕是熬不住,到頭來讓皇嬸對您多了幾分怨懟……”
後麵的話蕭霆沒有再說下去,顧九齡是蕭胤的底線,隻能用這個激他。
果然顧九齡三個字很有用,蕭胤頓時解衣帶的手停了下來。
蕭霆暗自鬆了口氣,彎腰將地上的外袍撿了起來送到了蕭胤的麵前。
蕭胤接了過去,穿在了身上,走到了顧九齡的麵前。
顧九齡起身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幫他將腰帶緩緩係好。
一邊的蕭霆瞧著眼前恩愛的夫妻兩,眸色微微一閃,眼神裡淬了冰,視線冷得厲害。
他緩緩轉過身重新坐在了正位上,掃了一眼錢大人。
錢大人此時額頭早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緩緩起身看向了左右的官差道:“來人!給顧公子穿衣!”
不多時官差不曉得從哪兒端來一套乾淨的棉袍替顧康穿上。
顧康點了點頭道謝,他硬撐著身體上銳利的疼痛,被官差扶著堪堪站在那裡。
此時大堂裡的官差們也不敢對顧康再動作粗魯,倒是小心謹慎了起來。
顯然今天睿王府這是要罩著顧二爺了,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來。
如今的睿王府可不比之前,風頭正盛,他們得罪不起。
蕭霆冷冷看向了麵前趴跪著的李泉:“你方才說是顧懷花了銀子指使你陷害你家主子顧二爺和溫先生,可有此事?”
李泉此時早已經後悔萬分,若是當初沒有拿了顧懷的銀子,好好兒跟在了主子顧康身邊伺候。
隻要顧康考取功名便是大老爺了,他在大老爺身邊當差,哪裡有不出人頭地的時候?
偏偏之前被顧懷差人帶著他逛了花街,酒樓,賭場後,一顆心再也收不住了。
他是鄉下來上京逃難的,哪裡見過這等花花世界,不光被迷了眼睛,更是迷失了心智。
“殿下!是顧懷讓小的放火燒藏書閣,還說隻要溫先生一死,便是死無對證。”
“到時候必然會有顧二爺出來頂罪,我多不過就是顧二爺身邊的奴才,不知情罷了。”
“可能還因為我主動揭發顧二爺的罪行,朝廷高看我一眼,到時候他自然出麵保下我。”
“他還給了我五百兩銀子!”
顧九齡眸色冷了幾分,覺得這世界當真是荒謬。
便是區區五百兩銀子,便要殺了當今一代大儒溫先生。
溫先生的一條命豈止是五百兩?
果然這世上,最深不可測的便是人心,最不能考驗的便是人性!
“簡直是一派胡言!”顧晟高聲嗬斥。
“你們主仆之間的事情,誰能曉得怎麼回事?卻胡亂攀扯彆人?你怕是不知道你那主子是怎麼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吧?”
“他恨顧家……”
顧晟的話剛說出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一邊站著的顧康身上。
當初顧康不就是被顧家趕出來的,而且名聲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