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睿王府在睿王爺這一係列瘋狂的操作下,所有的權貴都對蕭胤敬而遠之。
整座王府籠在一片暗沉沉的陰冷中。
王府與往日相比,更多了幾分沉悶又回到了過去那壓抑的狀態下。
王府上下即便是走個道都得小心萬分,生怕惹惱了王爺,惹了一頓皮肉之苦。
即便是蕭胤身邊的心腹淩風說話,做事也是小心萬分。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踩破了夜色的濃厚朝著東苑行去,兩個護衛將飛鴿傳書的書信遞到了淩風的手中。
淩風掃了一眼,忙轉身走進了東苑的書房。
此時書房裡的燈依然亮著,暈黃的光將窗邊那一抹高大的身影籠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已經到了深夜十分,蕭胤依然端坐在書桌前,不曉得在寫著什麼。
這些日子蕭胤瘋狂地處理公務,感覺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煩亂的內心填滿,才不至於想起那個離他遠去的女人。
蕭胤此時一顆心早已經被狠狠扯了起來,每天都是懸著的。
他算了算日子,他的那兩個孩子估計已經出生了,到現在也不曉得他們母子三人到底如何?有沒有平安?現在在哪兒?
他幾乎將整個上京甚至上京四周的地區翻了個底朝天,南方的八大水網,包括槽幫的那些人他也都聯係過了,依然沒有發現顧九齡的蹤跡。
唯一沒有回消息的就是海疆那邊。
萬裡海疆,那些海港數不勝數,若是一一查過去,怕是十年八年都不可能有消息的。
此時的蕭胤該抓的都抓了,該控製的也控起來,甚至連鳥和死人都沒有放過,可絲毫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這讓他整個神經繃到了極致,這些日子連連失眠,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
“王爺,”淩風小心翼翼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蕭胤抬眸看向了走進來的淩風。
淩風臉上的表情卻有幾分興奮,他拿起了手中從鴿子身上弄下來的傳遞消息的竹筒,雙手碰到蕭胤的麵前神色激動道:“王爺,海疆那邊有消息了。”
“你說什麼?”蕭胤猛的站了起來,坐著的椅子都被他帶著倒到了地上。
他幾步走到了淩風麵前,一把搶過了淩風手中的竹筒,抽出裡麵的絹條看了起來。
隨即臉色劇變,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
淩風也跟著開心了起來忙低聲笑道:“那邊的兄弟傳出來的消息,在泉州港發現了左非塵和拓跋玉的蹤跡,那兩個人估計已經朝著上京來了。”
“之前綁了拓跋玉家的那隻鳥,和將左非塵長輩們的屍骸挖了出來,果然有人給那倆人傳了消息。”
“那兩人怕是坐不住了,轉眼間就會回京,王爺要不要咱們把那兩人扣起來?”
“不必!”。蕭胤抬起手,止住了淩風的話頭。
他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道:“不必打草驚蛇,那兩個人抓不抓都沒有意義。”
“況且那兩人和王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多少給王妃留些顏麵,若是真的被本王忍不住弄死,到時候和王妃解釋起來又是個麻煩。”
“且由著他們進京也沒關係,我們連夜趕往泉州。”
“是!王爺,”淩風轉身急步走了出去。
很快睿王府的人簇擁著蕭胤騎著馬,踏著濃厚的夜色,衝出了睿王府。
就在睿王秘密離開京城,去尋找妻子蹤跡的時候,第二天崇文樓的挖掘工程基本接近尾聲。
卻在挖掘的現場發現了一處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方。
居然是在崇文樓最底層的塔基東側,發現了一個密室的暗道。